不过即使是村中最大屋子,上边也仅有茅草顶子,用什东西才挡得住?
胖子说:“大屋分里外两间,大门宽,二门窄,供奉灰仙爷前堂不成,东西两屋顶棚上有桦木板,你瞧东屋那位,不是没让耗子啃成白骨吗?咱拆掉前边门板,挡住二门,再用躺箱顶上西边屋门,人待在西屋,什东西也进不来。”
尖果问他:“你刚才说什?东屋里还有个人?”
胖子顺口说道:“东屋有个穿红袄……”急忙拦下他话头:“村子里死人多,眼不见为净吧。”
尖果听这说,似乎明白什,她也没再追问,帮忙挡住二门。对胖子使个眼色,二人搬个空躺箱到东屋。捧起油灯,看看死在土炕上女子,心想:全村人都让耗子啃成白骨,她却是被捆住饿死,耗子进不这屋吗?想到此处,仔细打量遍东屋结构布局,上边有木板子顶棚,也铺很厚层茅草,夯土为墙,同样糊年画,无非仓王牛马神之类,看不出与其余屋舍有何不同。
没再多想,拔出短刀割开女尸身上绳子,却发现那竟是“五鬼朱砂绳”,是用五股麻绳,在朱砂水中浸泡后制成。别说绑个女子,即使捆绑个彪形大汉,使三股麻绳就足够,力气再大也挣脱不开。而相传五鬼朱砂绳捆在人身上,死之后变成鬼也脱不身。金匪将活人扔进洞中给耗子吃,可能也是出于迷信,怕这些女子死得太惨,化成厉鬼前来报复,因此用上五鬼朱砂绳。这绳子又粗又韧,还打死结,割半天才割断,同胖子将女尸抬进躺箱,扣上盖子。
之所以这做,是不想让尖果吓到,二是觉得红袄红鞋女子可怜,让金匪买牲口样地买来,准备给灰仙爷当媳妇儿,虽然到头来没被扔到金洞里让耗子吃,可在陷入地底村子中活活饿死,只怕也不大好受。放在躺箱中如同进棺材,接下来千万别闹出什幺蛾子才好!
二人摆好躺箱,合拢东侧屋门,将油灯放在土炕头炕桌上,坐下来分吃干粮。所谓干粮,无非是几块干面饼子,口咬上去,几乎可以把牙崩掉,估计这东西牲口都不吃,不过饿急没有吃不下去。三口两口吞下块豆饼,拧开行军水壶盖子,喝几口水,终于觉得踏实多。尖果忍不住好奇,在旁问:“你们刚才干什去?”
听出她已有所察觉,因为胖子之前说走嘴,尖果并不是听不明白,只是没敢往下问,就直说:“东屋里死个女,是金匪给灰仙爷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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