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竟撞在个人身上,这下还撞得还挺狠。他那火“腾”下就上来,有钱也就不那讲礼数:“哎?说你这人怎走道儿?没长眼啊?这宽路,你怎往人身上走啊!你怎个意思?”
没成想对面那位把将他给拽住,反问他道:“你往哪里去?”
老疙瘩没好气儿地说:“你撞,不跟大爷赔个不是,还问大爷上哪儿去?你问得着吗?上哪儿去与你有何相干?”说着话,扒拉面前这位,又要往前走。
对面那位手里拎个东西,忽然抬手,“啪”下正敲老疙瘩这头顶心上。敲这下还没完,又大喝声:“别走!看你印堂发黑,死就在眼前!”
老疙瘩本来五迷三道,也没看清楚对面这人怎个意思,脑袋上冷不丁挨下,又听这句话,不觉惊出身冷汗,觉得头晕眼花这劲儿也过去,俩眼也能看清楚,胸口这闷劲儿也好多。再抬头看对面这人,吓他跳,来者五十岁上下,身上穿衣裳花里胡哨,说紫不紫,说黑不黑,那件宽大衣裳,绣好些个走兽。老疙瘩揉揉眼睛仔细看,上边绣都是刺猬、耗子、黄鼠狼子!再看下身穿,裤子不是裤子,裙子不是裙子,手里边拎着根苞米杆子,刚才给自己下,就拿这苞米杆子打。虽然打在头顶上,响动也挺大,倒不是很疼。他瞧得出来,撞上这位是个搬杆子。东北带有这类人,或者会开坛作法,或者会顶仙儿,干都是神棍活儿,因为干他们这个行当,大多要拿根苞米杆子,故此也叫搬杆子。这位劈头盖脸给老疙瘩苞米杆子,接着问他:“你进山干什去?看你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焦、元神涣散,定招惹上不该招惹东西。只怕活不几天!”
老疙瘩听对方这番话,这才觉出怕来,不敢隐瞒,把他怎上山套皮子,怎在窝棚中遇见位师婆,怎三天两头去师婆这兜子里掏钱,没藏着没掖着,从头到尾五十,全跟这个搬杆子说。
搬杆子听完脸色沉:“不好,你这是让九尾狐狸给迷住!”
老疙瘩听“九尾狐狸”这四个字,吓得好悬没尿出来。他之前说要钱不要命,那全是穷光棍痛快痛快嘴儿,你真让他死,他可舍不得。俗话怎说,好死还不如赖活着。他“扑通”下跪这儿,求告道:“这位大仙,求求您,这真不怨呀,都怪眼皮子窄,信那师婆鬼话!看出来,您是有能耐人,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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