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哪朝哪代墓,总之是座大墓,引来很多土耗子,不知在这岭上挖出多少盗洞,久而久之将山岭掏空,墓里陪葬品也都被盗走,所以当地人将此山称为老鼠岭。
大少爷在岭上转半天,没看见半只飞禽走兽,原以为又要两手空空,却在此时,他这不争气肚子拧起来,只好钻进荒草丛中,解开裤带超度五谷轮回。那个年头没那多讲究,有钱用绸子擦,次等用草纸,穷人用树枝刮两下,或在墙角蹭蹭,怎都能对付。且说这位大少爷,已经穷到这个份儿上,穷讲究还不少,忙不迭从怀中掏出几张草纸,但见他“脚踩黄河两岸,手拿秘密文件,前面机枪扫射,后面炮火连天”,在荒山野岭中放这个大茅,蓦地里闷上心来,开口唱起“叹五更”。俗话说得好“女愁逛,男愁唱”,在以往来说,老爷们儿轻易不唱,好端端突然开腔唱两句,那是因为心里有愁有苦说不出。大少爷他也愁,想想以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什日子?而今落到这般凄凉境地,家里边“四个破碗三个空,个装西北风”,年到头,吃上顿没下顿,几时才有出头之日?
不怕先穷后富,只怕先富后穷,混成这个样子,还不如在裤裆里拔根毛吊死算!大少爷感叹番,又寻思发愁也没用,发昏当不死,不如到岭下坑个大户,对付几块银洋,找个烟馆好好抽上两口,那才是真格!想到抽大烟,他骨头缝里都是痒,过去有钱那会儿,在烟馆里有自己包间,甭管他去不去,别人都不能用,长年累月这屋子给他个人留着,烟枪、烟膏、茶壶、茶碗,连床榻上铺盖都是他专用,单有烟馆里最漂亮小丫鬟伺候,给他点烟倒水,还弹琵琶唱小曲儿。大少爷斜躺着那抽,吞云吐雾,如醉如痴,那是什日子?天上神仙也不过如此。他蹲在这儿正要犯大烟瘾,忽听前边荒草丛中“窸窸窣窣”阵怪响。
打猎看见草动,眼珠子顿时就立起来!他顾不上提裤子,手拨开乱草,手拎上鸟铳,悄悄探出头去,往前这看,但见只小狐狸,正从乱草之中钻出,几乎撞在他枪口上。大少爷又惊又喜,常在老鼠岭打猎,却没见过几次狐狸,狐狸皮可比兔子皮值钱多!最不好打也是狐狸,因为狐狸狡猾,远远就会发觉有人过来,等你走到岭上狐狸早躲起来,下套挖陷阱也没用,狐狸轻易不会上当。即使赶上时运,在近处撞见狐狸也不好打,旦打不好打花,狐狸皮就不值钱。
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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