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找老乡换几只鸡。”
大金牙忙摆手说：“不成不成，这个金牙是
命！大金牙没
金牙，还能叫大金牙？”
胖子说：“吃不上鸡你可活不成，你愿意死在这鸟不拉屎穷山沟子？”
说：“干咱这个行当不挑地方，路死路埋，道死道埋，死在山上喂狼，死在山下喂狗！”
大金牙应和道：“正所谓——青山处处埋忠骨，身死依旧化波涛！”
胖子说：“揍兴！可提前告诉你，也饿得够呛，没力气刨坑儿埋你！”
大金牙说：“胡爷，不喝鸡汤真不成，咱们哥儿仨什
天灾人祸没经历过，见过多少大风大浪，九九八十
难都挺过来，总不至于过不去这道槛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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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穷山沟子不比别处，找不到能吃东西，山坡上那几只羊也有放羊看着，进村抢鸡是不成，可偷鸡摸狗这两下子还有，你要让说，悄悄地进村，打枪不要。不是老胡愿意偷鸡摸狗，今儿个为大金牙，对不住乡亲们！”上山下乡插队那会儿，练过手绝活儿，人家别人会钓鱼，会钓鸡，其实这跟钓鱼没什两样。说来容易，却不可小觑偷鸡摸狗，偷鸡摸狗也有门道儿，乡下鸡不好偷，来乡下鸡有劲儿，甚至可以飞过墙头，扑腾起来不好抓，二来怕发出响动，过去说有人手无缚鸡之力，那不是夸大，逮鸡不仅要有力气，手脚也得利索，万有个什响动，屋里老乡以为野狸拖鸡，定拎上棍子打出来。以往吃不上喝不上时候，和胖子常用根线绳，前边拴个小木棍，穿上条虫子，鸡见虫子，准会啄下去吃，连同木棍使劲往下吞，那时你往上拎绳子，木棍卡住鸡脖子，多厉害公鸡也挣扎不得，而且叫不出声，直挺挺地任你拎走，神不知鬼不觉。
人饿急，没有干不出来事。三个人按这个法子溜进村，趁老乡不注意钓几只鸡，赶紧找个没人地方，鸡毛都没来得及拔，搭土灶糊熟吃下去，这才觉得还阳。心想：“八道梁是个穷地方，们偷老乡鸡，那成什话？”走出半又掉头回去，摘下手表，摆在鸡窝前边。那块手表是雪梨杨送给，也是身上唯值钱东西，虽然不清楚值多少钱，但是绝对抵得过全村鸡。没想好回去之后怎对雪梨杨交代，等她追问起来，可没法说钻土窑儿出来饿得眼前冒金星儿，迫于无奈拿去在乡下换鸡吃，那说话，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实在说不出口。好在这个人心大，习惯成天顶着炸弹过日子，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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