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吃不这碗饭。
瞎老义听白半拉提及祖上遭遇,他说:“你先祖传下这叫《陵谱》,又叫寻龙诀,可不是江湖上给人看阴阳风水手本,此乃发丘摸金之秘诀,师祖张三太爷传下也不如你这个全,那才十六字应十六卦,这可是六十四卦应六十四字。印叫发丘印,乃先天至宝,岂可使之埋没俗尘?阴间取宝勾当个人不成,非有三五个好汉方才做得,多也无用。你上这儿入伙,凭你二人胆识和本领,出入阴阳,如履平地!”
白半拉那会儿穷得快揭不开锅,任凭瞎老义死说活劝,他也没动心。不是不想发财,也不是没有那个胆子,为什呢?那要往前说,当初他十来岁,还是个小半拉子,无亲无故,逃荒到辽河边上,替东家放牛为生。当地管半大小子叫小半拉子,意思是干半拉活、吃半拉饭。他这个东家,虽说不是大地主,但也有几垧地、两头牛和几匹骡马,找个小半拉子,让他白天放牛,夜里给牲口喂草料,管他天两顿饭,上半晌吃干,下半晌喝稀。东家住个场院,土坯屋子土坯墙。西首紧挨座镇河殿,殿中供是龙王爷,久无香火,挂满尘土蛛网,外边檐脊塌半。殿宇虽然破败,可是传说这里头有仙家。
东家是外来户,不信那套,又要占便宜,扩大场院之时,他借镇河殿后墙接出两间土坯房。殿墙是砖墙,土坯房是土墙,三面土墙接面砖墙。反正不住人,当成个柴房,他也不怕塌。柴房前做个鸡窝,养窝鸡,天天下蛋。东家天光捡鸡蛋,也有二十来个。柴房角落有口大瓮,鸡蛋放在里边。怕有野狸来吃,瓮上放盖子,又拿石头压上。可煞作怪,转天去看,瓮中鸡蛋全不见,只留下几片空蛋壳。
自打有柴房,东家放在瓮中鸡蛋,没个留得住。那瓮又大又深,狸猫掉进去,它也爬不出来,又用块大石头压上,什东西能把鸡蛋拿出来?
开荒种地人家,不干活儿不吃干,不过节不开荤,接二连三丢鸡蛋,那可不叫小事儿。东家坐不住,天黑之后,他个人蹲在柴房外头,等到三更半夜,听到里边有响动。堆柴草土坯房,顶上搭茅草棚,盖得没那严实。东家扒在门上看,但见月色漫天,霜华遍地,条大蛇正打屋顶上下来,见首不见尾,用头顶开瓮上石头,个接个将鸡蛋吞下,绕在梁上摔打几下,吐出蛋壳,又从屋顶出去,转眼不见踪迹。
东家全看明白,吓得他身上根根寒毛倒竖,头上直冒虚汗。转过天来,他带人去镇河殿捉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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