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忽然间又闻到股狐臊,揉揉眼睛闪目观瞧,昨天那个老头儿又来。马殿臣气不打处来,心说:正待寻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那可怪不得马殿臣!不由分说举拳便打。老头儿急忙抱拳拱手:“好汉,且息雷霆之怒,慢发虎狼之威,容说两句,你听听在不在理。献给窦占龙财物,不是你也不是,只不过还回去而已。先前你们用挑头杆子打坟,道行小都被打得灰飞烟灭,辈迫于无奈才去给你们运财,那是好来东西吗?谁用谁遭报应,因此拿回去还,这可是替你消灾免祸。窦占龙死于大车店,也是命中注定有此劫,你却不该死,阁下乃大富大贵之人,只不过未到发迹之时,何必拘于这些许薄财?”
马殿臣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听这老头儿说言之有理,自己还不嘴,只得叹口气,说道:“日后富贵不敢想,那是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眼前吃不上饭却是真。”
老头儿哈哈大笑:“如今你有恩于,岂能弃你于不顾?如若不嫌弃,请到那儿吃顿便饭。”
换个人打死也不敢去,狐狸住是什地方?马殿臣可不在乎,有饭吃那还犹豫什?老头儿带上马殿臣,三绕两绕,又来到那片坟地,却不见那座巨塚,眼前分明是片深宅大院,金钉朱户好不气派,里头重门叠户、屋宇连绵,不知有多少进。马殿臣看傻,两只眼不够使唤,但见屋里屋外灯烛通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家奴院工、婆子老妈,黑白丑俊各有不同,都出来远接高迎。
马殿臣在老头儿带领下进正厅,屋子里雕梁绣柱,别有洞天。进来分宾主落座,老头儿吩咐下人赶紧设摆筵席,然后陪马殿臣喝茶聊天儿。很快有人上来通报酒宴齐备,马殿臣又随老头儿进饭厅,迎面大八仙桌子上满满登登摆桌子菜,杯盘碗盏摞得老高,烧黄二酒都烫好。马殿臣定睛观瞧桌上宴席,没别,水儿鸡:烧鸡、烤鸡、白切鸡、熏鸡、炸鸡、麻油鸡、蒸鸡、煮鸡、黄焖鸡、炒鸡、炖鸡、花子鸡,鸡丝、鸡块、鸡条、鸡片,外加大盆鸡汤,整个百鸡宴。马殿臣暗自好笑,除鸡还是鸡,就没别?他当时饿急,也不讲什礼数,对老头儿抱拳,坐将下来甩开腮帮子通吃,这没出息劲儿够十五个人瞧半个月,整只鸡拿起来顾不得撕,张嘴就啃,口就咬掉半拉鸡胸脯子,噎住用酒往下顺,酒再顺不下去,站起来连直脖子带跺脚往下咽,咽完坐下接着吃。老头儿坐在主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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