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场景在他眼前走马灯般闪过,都是女儿和任宁远。他渐渐眼里有泪。
车子突然停下来,曲同秋整个人都因为希望而清醒过来,隐约听到有人在说:「后车灯不亮,要罚钱。」车子像是被交警拦下来,高哥大概是在陪笑。
「下雨天这样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别跟嬉皮笑脸,驾照拿出来……没带驾照?」曲同秋不知哪来力气,用后脑勺去撞后备箱内壁。外面开始混乱,而后有人试图要再发动车子,似乎是乱七八糟地开阵,终于撞在什东西上面。
曲同秋被震得脑子都嗡嗡响,几乎失去知觉。
在似乎漫无边际喧闹嘈杂过后,终于有人打开后备箱。他们被弄出来,解开绑住手脚布条,嘴里塞也取出来,曲同秋这才能大口呼吸。
那个踢过他男人。
男人往地上看,看见那被拆开袋子,就笑嘻嘻道:「果然,非得吓吓才会有,你们干就得这贱呢。」而后示意手下把东西收拾起来。
女人哆嗦着,还是壮起胆子问:「东西还给你们,那、那阿超呢?」「妳那贱男人啊?他害少这包,差点整批货都交不成,妳说他只砍只手够不够呢?」女人正要放声大哭,接下来对话让她点声音也不敢有。
「高哥,这两个人怎办?」「嗯……」高哥咂咂嘴,看看外面,天下着雨,「看来今晚水要涨。这种天气,河里淹死两个人也很正常。对吧?」两人被塞在后备箱里,狭小空间内动弹不得,连呼吸也困难,女人已经吓得出不声,曲同秋渐渐回过神来,他也害怕,但有个比他更弱小人在,他也只能拼命动着已经快要空白脑子。
心跳得厉害,手脚被绑着,连要动动也很难,感觉到脚位置,他就试图去踢那后车灯,想把它踢破。女人像是已经晕过去。他还在撑着,他怕就这样死,曲珂还在等着他回家,任宁远还没有回答他,他还有那多放不下。
「你还好
挣扎得脚都发麻,终于把灯踢破,却好像也没有什用处。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注意到这辆灭盏后车灯车子。曲同秋抱着线微弱希望,在那漫长等待里,渐渐觉得灭顶恐惧。
这和那次在水里害怕感觉不样。任宁远不在他身边。
他突然很想任宁远。他还有很多话没和任宁远说,他想告诉任宁远,他这放不下,因为任宁远和所有其它人都不样。
他半辈子都只信他,仰慕他,惦记着他,他和曲珂曾经就是他全部世界,所以他那个时候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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