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曲同秋都快觉得头重脚轻
：「那你送
这
趟，今天岂不是睡不够……」「时间可以自己安排。」确实任宁远不像他以为
那样，为照顾店里生意就得昼伏夜出。可忙可闲，总是派从容。但这完全不顺路「便车」还是让曲同秋受宠若惊。
任宁远对他这
个小人物真太好。
即使是堵车高峰时段，任宁远也有本事安安稳稳在上班时间之前把他送到公司门口。曲同秋下车，个劲道谢：「谢谢你啊。」任宁远微笑着，隔着玻璃和他挥下手告别，而后车子又慢慢开远。
曲同秋这天都容光焕发，做事都特别有力气似。点宿醉后遗症不算什，他没觉得精神不济，反而干劲十足，做帐目连笔都没出错。
快下班时候同事来叫他，看他桌面收拾好迭东西，就说：「只用天就把这些全做完？是不是遇上什好事啊，这有精神。」好事倒是没有，他只是莫名就觉得心情很好，心头有股甜味，总是兴冲冲。
「对，外面有人找你。是个外国人。」「外国人？」曲同秋关计算机拿上包出去，来客真是个高大异国人种，模样端整，气势却有些,bao戾，曲同秋没能认出他来，试探着口吃地说英文：「So,sorry……you,youare……」「你就是曲同秋吧？」得到肯定，对方便伸出手，中文很流利，「叫Richard。」「你好……」「们以前见过。」Richard伸手，手臂上纹身毕露，肌肉线条鼓动着，配上他个头，几个下班同事都受惊地远远绕开。
「现在们都变，也认不出你，」Richard提醒他，「们在杨妙酒吧碰过面。你被打得很惨。」曲同秋猛地想那个骚扰杨妙，揍他顿北欧人，顿时后退步，警戒着：「你有什事？」男人双手插回口袋里，胳膊上肌肉还是充满威胁感：「们找个地方谈。」曲同秋简直是被半胁持着带进家餐厅。想起当年自己那时冲动酿成大祸，他不由紧张起来：「你是替乔四来找？」想不到过十几年，这事情还是没能躲过去。
Richard微微愣：「乔四事，早就过去。你不是任宁远手下人吗，怎会不知道？」那件事后续进展，确实没有人再和他提过，曲同秋只知道任宁远为摆平他闹出来麻烦，定费不少工夫。
「那次被伤大脑，没过多久乔四就退。」曲同秋背负许多年负罪感又重新清晰起来：「他……他因为被打成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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