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珂周末要回来,你应付得来吗?」「……行。」「你不用勉强。」曲同秋没再出声,有些焦虑地反复抠着被角。
「不论你想怎处理,都不会过分。就算你不要小珂,也没人有资格指责你。你不是圣人,不用对自己太苛刻。放松点,不希望你精神紧张。」曲同秋很感激这种理解。爱情见证最终却是妻子背叛罪证,这击垮不止是个男人自尊心。
他确实不知道要怎面对曲珂。真相必然让她受伤,孩子毕竟是无辜。
可他又何尝不是?他只是个再平庸不过男人,打击已经让他苍老、灰心,像被活生生抽掉脊梁骨。要他装得若无其事,欢欢喜喜,太难。
「个人容易乱想。你这几天在这里先住着。」曲同秋在被子里又动动,用发闷微小声音说:「没事……」「没有必要客套。你如果出事,需要处理会比现在更多。好好配合,于于你都是好事。明白吗?」说得不是那客气,口吻却足够温和。
曲同秋在被子里动动。宿醉初醒,有点胡涂,眼睛睁不太开,但也知道自己还搂着身边人,就跟曲珂抱着宝贝玩具熊睡觉个样。
年纪若减个二十岁也就罢,个中年男人把脸贴在另个中年男人胸口,这实在肉麻又不雅。但是任宁远不计较,平静地让他抱着。
虽然这没什实质用处,但让他好受得多,像是服止痛剂。
任宁远能让他在懦弱里生出力量,卑微里得到安慰,隔着衬衫传来皮肤热度让他模模糊糊觉得心酸暖和。
「醒?」曲同秋瞬间清醒过来,忙应声,缩回手。
「你也不用担心小珂。有需要话,周末让人带她出去玩。」男人
任宁远看他慌乱着从自己身上爬下来,微笑道:「头还痛吗?」「好多。」「今天就休息吧,帮你去请假。」任宁远很温和,「是要起来吃饭,还是再睡会儿?」这温柔有点突然,但并不陌生。他到现在还记得许多年前他被同性施,bao之后,任宁远对他那异乎寻常善待。
任宁远并不是惯于同情弱小人,然而他在支撑不起时候,却总是能从任宁远那里得到把搀扶。
他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追随是值得。
「想再躺下。」「身体不舒服?」「没……,就只是想再躺躺……」离开床铺,生活就又正式开始,无法逃避现实就在那里等着他。即使他对于生活粗糙打磨已经如此习惯,这次却也让他觉得快要受不。
任宁远「嗯」声,拉好被子,陪他在床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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