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不止刑鸣,那个匆匆西装客,那个蹒跚拾荒者,还有那个靠在树边等待心仪姑娘中学生……所能看见与感知,他们全都像唐奕川。
他们全都不是唐奕川。
在唐奕川这个问题上,骗哥,最近手上有个案子就得跟他打交道。起高中生纵火案,犯罪嫌疑人家属在审查起诉阶段找到,在之前已经聘请名律师,受害人与嫌疑人都是未成年,早恋酿恶果,男孩不愿接受分手事实赌气放火,导致女孩全身多处深二度烧伤。本来不想接,网上舆论片倒,案子本身也没多大辩护空间。
但这案子承办检察官是唐奕川。
约唐奕川沟通案情,没有得到点回应,甚至后来还是从另位律师那里得知,案子已经起诉至法院。
哥问近况,简赅回答切都好,哥留住宿,说晚上要去参加大学同学婚礼。
许苏在旁插嘴,说老二要去参加婚礼,新娘叫殷妲。
“殷妲?”哥皱皱眉,“市检三分院殷处女儿?”
点头,笑笑:“不容易,挑挑拣拣这些年,总算嫁出去。”
哥知道、殷妲与唐奕川那点纠葛,眉头似也因此更紧些:“唐奕川也会去?”
对此很恼火。
痛恨唐奕川单方面失联,这是有理由。
曾经向他告白,他也是这样突然就消失,真相迟到十来年,想可能永远无法释怀。
当年同学里,几乎没有毕业之后干刑诉,毕竟虽说刑与民都是吃律师这碗饭,但每场诉讼对手从同行律师换作检察官,那差别可就太大。干民诉那些年,主要业务是商事经济纠纷,业务水平在其次,关键还是编织人脉。所以长
“可能吧,久没联系。”喝口西葫芦肉丸汤,尽量保持神色平静。
离开温榆金庭前,回头多看眼。时近傍晚,窗外斜阳半红半黄,许苏仰面躺在哥腿上,撸着怀里猫,而哥垂着深长眼眸,轻轻抚摸许苏头发。两人说茬话,接会吻,电视里放着部人文纪录片,特写景别混乱,旁白拿腔拿调,幸而他们注意力都不在片子上。
对于这世上某些人来说,与所爱之人相爱好像是件特别容易事情。这种能力真令人羡恨。
估摸着婚礼上得喝点酒,没开车,停留在十字路口,等着周扬来接。
街上车来车往,行人熙熙攘攘,交通灯由红转绿,又再次转红,右手边家精品店里传出首颂叹爱情英文歌曲,而左手仿佛能触及正在下沉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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