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夜及时抓住刑鸣
手，引着它贴服于自己心口，牢牢摁住。
他
瞬不瞬地注视他眼睛，不断温声重复。
刑鸣，看着
，看着。
也是奇怪，刑鸣五感回归，隔着薄薄衣衫，他掌心感知到虞仲夜炙热体温与强劲脉搏，他呼吸慢慢平稳，心律渐渐恢复，直至最后，他心脏竟与虞仲夜心脏以完全致频率齐跳动着。
虞仲夜把刑鸣打横抱起来，刑鸣脑袋歪斜，枕靠着虞仲夜肩膀，脸安稳地睡着
。
被他勒晕过去，刑鸣想着李梦圆应该已经逃走，心头宽，总算松开手。
松手瞬间人就真倒下去，心脏似被什
器物重重擂下，发出咚声巨响，震得他耳膜嗡嗡直响。
像是心脏骤然停跳，刑鸣连阖上眼皮力气也丧失殆尽，他惶惶睁着眼睛，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太累。累得灵魂出窍，累得全身血肉都被无形利齿磨吮干净，只剩累累骨架。
好像自打刑宏过世，他就没歇过，个人走条漫漫长途，终于感到累。
虞仲夜抱着刑鸣，通过幽闭走廊，低头看仍坐在地上李梦圆眼，问她，能走吗？
这些日子没挨打也没饿着，李梦圆懵半晌，总算回过神来，点点头。
她忽然全明白。
视力完全丧失，听觉也仅存线，他在半昏半醒之际听见个声音，对他说，刑鸣，看着。
这个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低沉动听，像在钢琴低音区间跳舞琴音。
片黑暗中浮现出张男人脸。
大概归咎于周遭背景实在太过晦暗，虞仲夜脸孔亮得出奇，表情温柔得近乎遥远，似个梦境。
刑鸣仍不相信眼前所见，伸手在虚空中抓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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