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少艾反问他:“你没看过丹麦影片《狩猎》吗?”
“看过,那又怎样。”刑鸣说,“私下问有多年办这类案子经验老刑警,女孩证词是直接证据,医院报告与他亲生女儿指控是间接证据,以
大家都夸这期节目做得好,偶尔有提意见,提出意见也大多不痛不痒,最犀利个说刑鸣控场得有些紧巴巴,不是他自己,而是让现场嘉宾无法充分发挥。
刑鸣再次陷入沉默,良久才问:“真没有别问题吗?”
大伙儿也沉默,面面相觑。刚才那点意见已经是鸡蛋里挑出骨头,媒体圈也讲究成王败寇,那高收视率足以抹除切缺陷。
直到个声音突然从最后排角落里传出来:“没人提那些刷屏红字吗?”
声音真很好听,偏亮音色,但又不会太薄。所有人都回头看着他。
中。
冰冷湖水没过头顶,呛入气管,他在濒死绝境中徒劳地挣扎。他溺在那种自少时就熟悉恐惧里。
切都将被重塑,切都将被洗刷。
第二天例行开会,表彰优秀,检讨不足。组员们坐成个围着几重圈儿,重要人物在前排,不重要在后面。
刑鸣挑出《东方视界》播出片段重新观看。节目中播出短片剪进韩国性侵儿童题材影片《熔炉》,也剪进川大女生为防范校园性侵害写给校长联名信,虚虚实实,很有噱头。
二十出头样子,身休闲打扮,副从美帝归来气质。比照片上更招人张脸,尤其是眼睛。
刑鸣目光掠过众人头,直接对上那双与虞仲夜十分相似眼睛,问:“你姓洪?”
“叫Alex就行。”大男孩露出白牙,有点轻佻地笑,“小刑老师。”
对方打定主意装傻,刑鸣也不点穿。其实那天匆匆离开临湖别墅,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个被自己扔去库房实习生是谁。他不太能理解虞仲夜这做用意。好像是亲近器重意思,又好像那人仍很遥远。
刑鸣问虞少艾:“你对那红字有什想法?”
开始采访当地人,几乎没有人愿意相信记者话,他们理由很简单,刘老师衣服上常年打着补丁,他太辛勤,太朴素,他倾尽所有供贫困孩子们上学,他是“感动中国”年度人物。
节目中也曾播出这段,这会儿又播遍,有人摇头叹气,有人吃吃地笑。
刑鸣问他们,为什叹气又为什笑。
叹气和笑都是个理由,老百姓太愚昧,也太容易被表象蒙蔽。
刑鸣于是又问,你们凭什就觉得自己比别人高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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