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刑鸣笑不出来。虽然只是共度周末,但他还没这长时间与虞仲夜共处室却什都不能干。他话愈少,因为那声“爸爸”实在叫不出口。父为子纲,他跟虞仲夜之间交换个眼神都得发乎父子之情,止乎君臣之礼,处处谨慎小心。
康乐乐打算暂住周,周日白天又邀请两位刚从国外回来老同学,借虞宅聚。刑鸣闲来无事,自己去泳池里游几个来回,然后披上睡袍,闷在房间里继续搜索刘老师过往采访资料。帧帧地看,巨细靡遗。
刑鸣头皮突然发麻,跟嗅到狮子气味羚羊似,他将视频倒回去,按下暂停键。
这是记者拍摄段民工小学入学视频,画面主体是鱼贯入校学生们,刘老师并不是
己要去明珠台基层实习。”虞仲夜道,“你儿子还好?”
“明年才念小学。”康乐乐跟少女似咯咯乱笑气,撒娇道,“还不怪你,少艾他娘死,以为有机会呢,直巴巴地等着你娶,结果白白把自己耽搁。”
刑鸣不做声,看这两人样子,不单是老相识,还是老相好。
“怎不再等等。”虞仲夜摆着应酬时才有客套笑容,“少艾直缺个母亲管教。”
“怎敢,你家老爷子秘书亲自上门警告……”康乐乐纤指插入秀密卷发,抬手撩,竟露出大片没有头发头皮,“这疤直留着,也不长头发。当时在路上突然被人拿铁棍袭击,缝二十几针,后来就逃去香港啦。到这岁数才明白,人跟人真不样,钱权能傍身,王法是给穷人立,而穷人命就跟有些人鞋底蚂蚁样。”
“哎呀,当着孩子面说这个干什,”康乐乐长叹口气,突然瞥刑鸣眼,又笑吟吟娇滴滴起来,“你外公是极有手腕人,但对你这外孙是独份,是不是?”
丙氨酸西洛尼是个好药,刑鸣借着虞少艾名义跟康乐乐汇报情况,季蕙心愿很快就达成。
康乐乐真把刑鸣当虞少艾,虞仲夜也不介意将错就错,直没解释。想来是因为俩人目前关系见不得光,怎解释都不妥。刑鸣起初稀里糊涂地认,而今却是骑虎难下,不承认也不行。
康乐乐四十如虎年纪,丈夫不在身边,又兼旧情难,便如闹春红杏,要争出墙来。她在言语与行动上对虞台长挑逗都很赤裸裸,但又碍着人家儿子在场常常半路打住,来二去,便是百亿贵妇,也可笑起来。
虞仲夜倒是无动于衷,个基佬跟女人亲密接触也不露破绽,淡淡调情,淡淡应酬,大概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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