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刑鸣约胡四爷周去台里把节目录制完成。没几天就得回归《东方视界》,时间太紧,怎都得挥快刀斩乱麻,硬着头皮上场。
没想到这神龙见首不见尾人物会点头,似乎对他印象还可以。他打量刑鸣眼,说出句令他更感气馁话,虞叔眼光不错,小孩子确实挺漂亮。
出胡石银度假屋,老林问他:“回谁家?”
刑鸣稍咂摸老林问题,才发现自己先前犯个不可饶恕大错误,他把那奢华冰冷毫无人气儿地方当作“家”。
老林见刑鸣不说话,又告诉他,虞叔雇位营养师,专门照顾他饮食起居,让他安心养病。
刚下水回来。和那天在慈善趴体上见到不太样。银发被夕阳染红,湿漉漉地贴在他脸上,紧身泳衣令上年纪身材,bao露无遗,肌肉形态有些松懈,肚子微微腆出来。刑鸣注意到胡石银左右搂着两个姑娘,个稍丰腴,个略干瘦,丰腴那个五官更美,干瘦那个气质更佳,但都笑得甜,甜到腻。
白天船上拼搏,晚上床上奋战,环肥燕瘦,软玉温香。
刑鸣把虞仲夜字画送上去,客套两句。胡石银接过画轴,打开又阖上。
“劳虞叔费心。”笑得架子全无,“你们台长现在是大忙人,极少舞文弄墨,这幅笔墨可真是价值连城。”
刑鸣觉得挺有意思。虞仲夜管胡石银叫四爷,胡石银管虞仲夜叫虞叔,个爷,个叔,辈分都错乱。
家定义是什?不是几
采访对象平易近人,但谈话度进展困难,可能得归咎于他心情自打林思泉离开,就直不怎不平静。聊胡石银酷爱帆船或者高尔夫,刑鸣压根插不上话。聊那些商场上杀伐决断,他也太显稚嫩。鲁班门前弄大斧,刑鸣时竟把采访大纲忘干净,半晌没憋出句话。他面红耳赤,暗骂自己愚蠢,如果骆优坐在这里,多艰涩场面都能举重若轻,定不会那难看。
搜肠刮肚地聊天其实是很累。刑鸣捱四十多分钟,便感精疲力尽。看看眼前两位美女,思来想去,跟这位老当益壮胡四爷,还是聊聊风月场上事情吧。
胡四爷果然谈性顿起。
他跟他谈女人。怎会有男人不喜欢女人。女人多好啊,貌美,肤白,身子软。他说,你们台长就是最不懂那类人。
他跟他谈爱情。小年轻容易头热,其实你到这个地位年纪就会明白,这世上哪有爱情,不过是个个新人取代旧人,像刚刚开坛酒,转眼变成沏过多遍茶。听得刑鸣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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