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如实答:“没有,没见着。”
阮宁愈发不可思议:“老大,你怎做到?”
刑鸣突然笑。他极难得有这样大开大合情绪,在人来人往大街上笑出声来,惹得周围人频频对他注目。
“没什。”刑鸣仍然在笑,笑得明眸皓齿,像个受宠小孩儿,“广结善缘吧。”
敢只身上前线,扛着土枪打老毛子,能不犟吗?尽管王编辑在总编室对自己、对苏清华破口大骂,但刑鸣对这个男人仍有好感,也为自己不知轻重地呛他感到后悔。
刑鸣给台里人打电话,问来王编辑家庭地址,打算直接上门,负荆请罪。没准备名酒名烟,也没在信封里装塞厚厚沓钞票,只买些常见水果与营养品,以示礼节,而非行贿。
刑鸣摁响门铃,王编辑老婆开门,挺面善个女人,穿着颇具古韵麻纱长褂,绾着简单优雅发髻。
刑鸣自介绍,乖乖巧巧地叫对方声“师母”,问,王老师在不在?
王师母招呼他进门,笑着说,今天什风?贵客来那多。
刑鸣放下手里水果与保健品,问王师母,还有谁来?
“你们虞台长,还是他上任以来头回,可把这不招人疼糟老头子给感动。”王师母为刑鸣泡来青碧茶水,笑着调侃自己老伴儿,但看得出,对于虞台长纡尊降贵亲自登门,她也十分欣喜。“你们虞台长好年轻,好英俊呐,完全看不出是台之长,他前脚刚走,老王去送他,可能俩人还得在路上多聊会儿,你要没急事儿,就在这儿等他吧。”
刑鸣想想,推托自己还有要事,起身向王师母告辞。
离开王家,刑鸣用手机发封邮件给阮宁,然后又打去个电话,告诉他把新选题与大纲抄送所有组员,总编室已经点头,大伙儿准备准备,他会挑几个人,周下午跟他起出差。
因生日会疯宿,阮宁这会儿还迷迷瞪瞪,问:“王编辑这脾气能点头?再说,今儿不是放假,你见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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