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霖琢磨着这句话,不做声。
“今天来是看看你近况,二是想问你件事情,你可以不回答,但不必想着瞒,该知道都知道。”傅云宪笔直注视着许霖眼睛,他眼神像网样,下就把人罗进去。
俄而,傅云宪问:“直帮着你隐瞒身份人,是不是唐奕川?”
离开S市前,许苏特意请求何祖平留意白婧案子。何祖平身体状况是愈发不行,连着几天都在医院里输液,病床上他叹口气,准备上诉吧,审若是明显轻罪重罚,引发舆论风波,二审便会酌情改判或发回重审,这样才有机会。
何祖平舍不得这个新收徒弟,还盼着许苏留下,跟着自己办案,许苏少不得又撒娇扮乖地喊几声“爷爷”,伶伶俐俐模样,总算稳住老人家。
太熟……”
“那就等你学成归国来帮吧。”
傅云宪只是随口提,但许霖双眼睛完全亮,跟被夜风擦亮星斗似,可亮过之后又倏然熄灭,他忙不迭地摇头:“不……不行……现在这样就很好……”
傅云宪笑笑,完全不以为意:“也好,随你自己意思。”
许霖不是不愿意重回傅云宪身边,相反他日思夜盼,简直求之不得。他现在念书地方也有相当优秀同性,他们玩闹在起,肢体时常亲密接触,可他没什心脏异动症状,好像跟他哥也不样,不是天生弯。
直到登机那天,许苏都没见着傅云宪,据文珺说先去日本,后来又去别地方,应该是有案子要办。
不见也好,他们眼下这般心境状态,见着反倒是互相扎刺,还不如先分开阵,交由时间把这切混乱与不堪,都熨得平整妥帖。
唐奕川不仅牵线搭桥让许苏踏上去往西北司法之路,还亲自开车送他去机场—
许霖没喜欢过男人也没喜欢过女人,最该是少年情窦初开时,被他视若亲哥唐奕川便要他起背上那杀父弑兄大仇,沉甸甸,压得人喘不过气。所以经历过那个子弹呼啸夜晚,他既惊且惧,迷茫又恍惚,早吃不准自己对傅云宪存着什心思,唯确信是那人身边有个许苏,任何人都无从取代。
老话说相见不如怀念,何苦再把自己搅和进去。
傅云宪问他:“你多大?”
许霖微微愣:“下个月就整二十三。”
“这些年就为别人活着,”对方那点心思,傅云宪可能不知道,可能是知道装作不知道,他抖落截烟灰,又吸口烟,“好在现在醒悟还不晚,还有往后大好几十年,为自己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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