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才他来不及出声,傅云宪真会把那人杀。
许苏从傅云宪怀中起来,扭过脸,看车窗外夜色正酽,灯火阑珊。
他路都在哆嗦。
亏得那天之后,已在黑道浸*多年傅云宪及时悬崖勒马,逐渐疏远这层关系。这回再来G市,傅云宪白天办案子,晚上便被人请去消遣。
群衣冠楚楚男人在玩德州扑克,台面上还有几位G省有钱人,有做正经生意,也有游走于法律灰色地带,有G市当地,也有慕傅云宪之名远道而来。他们无例外都视金钱如粪土,玩得很大。
早就失去意识,这玻璃扎下去,必死无疑。
们国家对“无限防卫权”使用非常谨慎,而且此时此地情况似乎也不是这回事儿。傅云宪是真杀红眼,他跟黑社会打惯交道,根本不想收手。
“大哥!”情急之中,许苏扑上前去抱住傅云宪后腰——傅云宪刹不住车,他用尽全身力气阻拦。
胳膊被身后人死命拉扯,手不得不停滞在半空中,傅云宪徒手紧抓着这截碎玻璃,血渗过指缝直往下淌,衬衣袖口已经全红。
“大哥……大哥,你是法律人,你不是杀人犯啊!”许苏拼命地抱着对方,撕心裂肺地喊,都破音。
其中最有钱就是齐鸿志,他老婆是曾经红极时电影明星,生个儿子取名齐天,人如其名,据说小小年纪就没干过件好事儿,在G市相当无法无天。
齐鸿志坐傅云宪身边,另边坐着是当地个黑老大,叫马秉元。
马秉元绰号“南娃子”,是个颧弓高隆下巴尖削,面向相当不善男人。他对傅云宪倒是客气,喊傅云宪声“傅爷”,替他点上支雪茄,问他这是古巴上等货,是不是不同凡响?
理智终于回归,傅云宪松手,玻璃呛啷落地,他慢慢站起来。
按事前约定,又来些那老板手下,接他们几个上车,还说不用担心,这事儿回去他们老板就能摆平。
许苏被傅云宪搂着肩膀往前走,跟着傅云宪上车。坐在车里,他回过头,通过车后窗看外面,留下两个手下在简单清理现场,地上残兵累累,片狼藉。
傅云宪用染血手捂住许苏眼睛,将他头扭回来,带往自己怀里,沉声道,大哥在,别怕。
许苏在傅云宪怀里仰起脸,打量着他,傅云宪面无表情地抽着烟,口接着口。他额头、颧骨、嘴角都破,尤其头上那道口子特别狰狞,像张嘴,流下猩红黏液。鲜血将这副英挺轮廓勾勒得格外坚毅俊朗,许苏却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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