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严嵩因为房子问题焦头烂额同时,另个打击也向他袭来。
他老婆死,相濡以沫几十年,夫妻感情非常深厚,所以对于严嵩而言,这是个十分沉痛噩耗,然而他没有想到是,事情要严重得多,在噩耗背后,是场毁灭性灾难。
根据明代惯例,母亲死,儿子要守孝服丧,这重任自然要由严世蕃来承担,但是这样来,严嵩就麻烦,因为青词是严世蕃写,主意是严世蕃出,儿子去守灵,工作就完。他既破译不嘉靖暗语,也无法应付纷繁复杂局面。
于是嘉靖对他信任不断减少,对徐阶欣赏却与日俱增,而朝中墙头草们也纷纷改换门庭,严党实力大幅削弱,自担任首辅以来,他第次感到自己竟如此脆弱。
如果这样下去,毁灭只是个时间问题,但作为个从政四十余年,老*巨猾人物,他决不甘心就此完蛋。为保全自己,反败为胜,他终于想出个办法。
不管领导死活,随口说这样句话:
“三大殿刚刚修完,余料不足,陛下可以暂时移居南宫。”
这就是找死,你哪怕建议他住工棚,也比让他去南宫好。所谓南宫,就是当年明英宗朱祁镇住过地方,他被自己弟弟关押在那里,度过段十分难忘时光。
对这段历史,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严大人为凑合,竟然建议嘉靖去住那所独特牢房,实在不知他怎想。
果然皇帝大人发火,对严嵩怒目而视,此时冷眼旁观徐阶意识到,自己临场表现机会到,他立刻站出来:
不久之后天,
“陛下暂居偏殿,阴湿狭小,臣于心不忍,虽三大殿刚成,但据臣估算,以其所剩余料,足以重建永寿宫,三月即可成功。”
听到这话,嘉靖顿时兴高采烈起来,他连声夸奖徐阶,并将此事交由其全权处理,朝堂上随即充满喜悦气氛。
就在那刻,被抛在边严嵩颤抖,他以畏惧眼神看着身边徐阶,十多年来,他从未把这个人放在眼里,也从未意识到此人可怕,现在他终于明白,但为时已晚。
在长达十余年忍耐之后,徐阶终于第次占据上风,他看着严嵩衰老迟缓背影,心中充满快慰。十几年来,在这个朝堂上,严嵩用尽手段,耍尽阴谋,杀掉个又个人无辜人,而作为个旁观者,他见证所有惨剧,也学到所有权谋。
严嵩,这都是你教给,现在,将把从你那里学到切,样不少地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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