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犹豫关口,徐渭再次出现,用他智慧拯救胡宗宪,他告诉自己东家:现在汪直过于强大,绝不可能作出妥协,但这个对手也并非毫无破绽,只要找到合适突破口,就能战胜这个强敌。
事实上,这个突破口就在眼前——毛海峰。
作为汪直全权代表和贴身亲信,毛海峰也是个极其狡猾人,但是和老狐狸胡宗宪相比,他还有不小差距。
出乎他意料,胡总督对他这个倭寇没有表现出丝毫轻蔑,反而礼遇有加,每天好酒好肉招待,毛海峰是个比较实在人,吃人家嘴软,感觉不好意思,便向胡宗宪表示希望能帮点忙。可是胡宗宪却总是笑而不答,啥也不让他干。
这事要放在严嵩这类人身上,估计还求之不得,偏偏毛海峰脸皮厚度不够,坚持表示定要干活,扫大街也行。
出航日子到,然而就在船只即将起锚出发时候,汪直却作出个意想不到举动。
他突然强拉着蒋州,跳上岸,目送着船只离去,笑着对惊恐使者说这样句话:
“还不能去,你也不能走。”
汪直不是三岁小孩,几十年江湖也绝不是白混,他从不相信任何人空口许诺,包括胡宗宪在内。
就这样,毛海峰带着陈可愿,来到胡宗宪管辖地,他此行真正目,正是谈判。
于是胡宗宪终于勉强地答应,他十分为难地表示,在舟山带盘踞着伙倭寇,十分凶悍,而自己没有能力解决他们。
还没等胡宗宪把话说完,毛海峰就跳起来,跑回船上召集手下抄起家伙去舟山。
结果是毫无悬念,汪直出来干
虽然有重大进展,但没有看到汪直本人,胡宗宪依然很失望,而当他看到那封汪直给他亲笔信时,这种情绪到达顶点。
这是封很能体现汪直特点文书,在开头部分,他十分恭敬地表示,自己愿意接受朝廷招抚,痛改前非,为国效力,之后突然话题转,开始吹嘘自己,大意是本人在日本混很多年,现在很牛,般诸侯都可以搞定,但由于日本诸侯太多,敌情复杂,本着帮助国家彻底清除倭寇精神,暂不能回国,目前正与朝廷特使蒋州巡视各诸侯,处理外交事务,等到告段落,会立刻回国报到。
当然,光讲废话是没用,最后他亮出自己真实条件——开放海禁。
胡宗宪勃然大怒,他知道自己被汪直涮,说来说去,这个老滑头点也没有松口,而他开出条件是胡宗宪绝对无法答应。
所以折腾来折腾去,事情依然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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