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说,但严嵩却用冷笑回应自己儿子:
“夏言是首辅,位高权重,人事升浮,只在举手之间,你空口乱言,又能拿他怎样?”
严世蕃自信地笑:
应该说,他确实没有吹牛。
严世蕃这个人,看起来不起眼,他没有杨博急智,也没有陆炳深沉,为人处事十分嚣张跋扈,从来都不招人喜欢,但他却极有可能是三个人中最为厉害个。
因为他优点虽然简单,却很实用——聪明。
他实在是个聪明到极点人,据说他跟人谈话,对方说上句,他就知道人家下句要说什,而且他看人极准,无论你是老*巨滑还是天真烂漫,都逃不过他眼睛。
此外,他还有门独门绝技,是另外两人望尘莫及,那就是写青词。
人,看守都不愿意在里面多呆,但陆炳去。
他在牢里仔细盘问许多犯人,耐心听他们陈述冤情,然后记录下来,认真盘查。
冤情就此大白。
这样看来,陆炳似乎是个好人。
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有着另面——黑暗面。
严嵩写不好青词,虽然他很努力,但确实是写不好,无奈之下,他找到自己儿子代笔,结果出人意料,送上去青词受到嘉靖同志表扬。应该说,严嵩能够得宠,很大程度上要感谢这位枪手。
然而举世奇才严世蕃之所能够升官,完全是靠他爹,这倒也不值得奇怪,对这种特殊人才,搞搞特殊化似乎也很正常。
于是在老爹提携下,严世蕃当上工部左侍郎兼尚宝司少卿,大致相当于建设部副部长,兼机要室主任。
估计当时朝廷里,最肥就是这两个位置,天天搞工程,和包工头打交道,拿回扣那是家常便饭,加上他还管机要印章,和严老爹那是拍即和,儿子通报消息,老子索贿受贿,贪得不亦乐乎。
所以在严世蕃看来,天下虽大,却只有三人而已:杨博、陆炳,和他自己,夏言并不足道。
因为升得太快,当陆炳成为锦衣卫最高长官时候,他很多属下都是他曾经领导,对这个毛头小子自然很不满意,也从不听话。陆炳对此十分清楚,却从不发火,而且非常敬重前辈。
但这切都是假象,当这些老同志被迷魂汤灌得迷迷糊糊时候,陆炳下手,依然不动声色。
很快,那些不服从领导老资格们纷纷被调走,或是勒令退休,仓促之间很多人不知所措,却也无计可施。陆炳抢班夺权大计就此完成。
所谓事可以做绝,话不能说绝,是也。
“第三个人,是。”严世蕃最后这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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