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盯着苏麟看
三秒。
又求助式地望向厉骞——茫然地用力眨眨眼，忽然小小地
颤：“啊。”
苏麟心尖随着揪：“
……对不起，那个……”
“那
，”厉煦不等苏麟把道歉
话说完，飞快地转眼珠，抢着用那种孩童特有奶声奶气撒娇音色恳求，“你可以……可以从今天开始做爹地吗？”
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个哭泣着天使祈求。
他……
张口结舌。
倒是厉煦猛地抬起头：“不是像，你就是爹地！”
此话出，厉骞心顿时吊到嗓子眼，手心里捏把汗，生怕苏麟像医生说那样，忍受不过度刺激，骤然发生不测……
可苏麟倒是很平静，低头轻笑下，拉着厉煦手蹲下身，和厉煦平视：“小宝贝……是叫厉煦是吧？可以……”他抬头看眼厉骞方向，“也像爸爸样叫你煦煦吗？”
……
实在是……
厉骞不舍得打断厉煦久违拥抱。
只能绞尽脑汁地想如何对苏麟解释。
幸亏苏麟很喜欢孩子，看厉煦哭得这样凶，时便什顾不上问，只手忙脚乱地哄他，轻柔地拍他后背，用温柔得几乎能拧出水语气安抚他：“好好，没事，乖，不哭，以后都会好起来。”
苏麟想都没有多想，立刻点头：
“好。”
厉煦泪珠还挂在眼睫毛上，正用力地把哭出来鼻涕往回吸，听到他这问，忙不迭地鸡啄米点头：“请叫煦煦！”
刚被吸回去半鼻涕又溜出来……
厉煦脸爆红。
正打算在往回吸，就被苏麟轻轻地用手绢擦掉：“煦煦，你认错人，并不是你爹地，只是长得像而已……让你失望，很抱歉。”
厉煦瞪大两颗黑葡萄似大眼珠。
仿佛有无穷无尽耐心。
厉煦哭多久，苏麟就哄多久。
直到厉煦身体颤抖渐渐平息下来，苏麟才抬头，摸摸自己脸问厉骞：“和他爹地，真……有这像？”
厉骞原本准备十多个解释方案，各个打好天花乱坠腹稿。
可被苏麟这问，立刻觉得哪个都不靠谱——苏麟微微蹙着眉，水汪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有点忧虑，有点焦急，有点……哀伤……他怎能对这样双眼睛撒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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