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还、还……太过分……”文怡咬咬下唇,眼角飞上点红,脸别开去,“点都不温柔。”
向东把手臂收紧,动不动地任踢打,还是那样慢慢地抚着他背脊
觉得自己明明最少应该要不高兴。底线轻易被爆破。
抿着嘴不再说话。
向东吻吻他抓着杯子摁在自己脸上指尖:“对不起,让你害怕。”——说这话时候向东感到自己舌尖还残存着醋酸味道,他想,以后约教练练拳击频率说不定会大大上升。
文怡哆嗦下把手抽回来,抬起脸,盯着向东看会,嘴角终于瘪下去,小小声地说:“你好凶。”他想让自己声音显得客观而冷静,像陈述事实;可话出口就变得不满而且伤心,酸麻麻软绵绵,连控诉都说不上,更像是撒娇。
向东抽张纸巾轻轻地印在他被自己咬破嘴唇上。又缓慢而轻柔地抚着他后背:“是不好。”
然后就听到向东说:“抱歉,是不对。原谅好不好。”
文怡本来就为自己失态不好意思,听到他这脸下“腾”地热起来:“……没事。”脸埋在衣服后面,声音含含糊糊。
向东叹口气:“不要撒这种没意义谎敷衍。你明明吓坏。”
文怡确有点后怕。直到现在也没彻底缓过来。可被戳破面子又挂不住。不知道该说什,耳朵都憋红。片刻才发现向东直还站在车门边,只穿件单衣,袖子还挽起来,就这浸在凉夜里,手臂上浅浅层鸡皮疙瘩,忙说:“你先进来吧,怪冷……”
“可以吗?”向东很审慎。
文怡本已经打定注意不再谈这个话题。告诉自己向东不过是被药物影响。鞭策自己冷静下来找回理智。
可向东这说,心底被榨干锤平压缩得小小委屈和怨愤像泡水沙漠玫瑰般膨胀、滋长,他想许嘉音天天冷着个脸爱理不理你就对他脾气那好,你就知道凶!
这想着忍不住踢向东下,要从他怀里挣出去:“你还威胁。”
“错。”
“还那样随手把抄起来,压着胃都想吐。”
“嗯?”
“不怕?靠近你不会不舒服?”
文怡没有回答。只是斜他眼,主动向里面挪挪。向东就挤进来关上门,从侧边把他圈进怀里——果然浑身都染着浓重寒气,文怡不忍心,把热朱古力杯子靠在他脸上,分出半外套盖住他胸口,贴过去用体温暖他。
向东就笑——脸上没什表情,但文怡就是知道他笑。
又有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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