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文怡正在向东办公室里打电话:
“要你推掉接下来预约,把时间留给;要个个找你病人,劝说他们放弃预约,把你时间留给。”他说,语气非常平和,非常稳定,听上去点都不强硬,“别担心,不觉得麻烦。只是如果他们问‘为什知道预约时间’,可能没办法很得体地回答。”
电话那头是向东心理医生萧默晨。他沉默片刻,说:“明天下午三点到……”
“希望半个小时后就能和您见面。”苏文怡柔和而坚定地打断他。
“这不太可……”
嘉音终于把眼睛闭上。
向东来之前,嘉音其实已经很困倦。
失血让他身体虚弱而疲惫。
但他直强撑着睁着眼。哪怕视线颤抖而且模糊。哪怕身体冰凉。他害怕。害怕来不及。害怕向东不会来。害怕向东来,闻到乐正阳身上味道会想多——该死唐毅,为什就不能多开发几种其他气味?更重要是,嗅剂药效并不稳定,只有引导作用,能挽回多少还是未知数……
他忐忑着。
地挂在枝头摇摇欲坠花。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他走进来方向,目光会儿清晰会儿模糊。
和记忆中某个画面微妙地重叠。
向东心下就疼,走上去握住他手:“怎不休息?”
嘉音微弱地动下手指。
向东轻柔地帮他把散落额发别到耳后:“不要担心,在呢,不会让你有事。”
文怡看着面前电脑,把他接下来连续三个预约病人名字、身份、工作、住址和联系方式都报给他:“需要自己去搞定时间吗?”
“你怎……”对方显然吓大跳。
“萧医生,现代保密法则第条:重要讯息不要放在能够联网电脑上;第二条:定要联网,请最少加个包括数字和
下下地数着自己在机器辅助下费力呼吸。
直到看到那个熟悉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高大又英俊。
向他快步走来,深黑色眼眸满是忧虑,眉间笼上层浅浅焦急。他声音沉稳,掌心温暖,落下吻又轻又绵……温柔得能融化最坚硬岩石。
嘉音轻轻回握他手,安然地在那令人安心目光中睡着。
嘉音还是望着他。深深。
水汽漫上来。浸着半睁半闭眼眸,荡漾都是不可思议柔情。
向东发现他瞳色比平时深点,看上去更……更像……更……
忍不住低头在他眼角亲下。
又吻吻他冰冷手,放在掌心里暖着:“睡吧,别害怕,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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