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接下来该怎办。
好像回到脆弱容易受伤无能为力幼年时代。
片刻,听到声低低叹息。
有什东西蹭着他禁锢文怡手臂,粗糙、微凉——是文怡裹着纱布手;然后温软触感贴住他耳垂下面最敏感那小块皮肤……
反应过来是文怡嘴,厉向东大脑片空白。
他觉得某个部位稍微冷静点。知识储备丰富还是好。人类和动物果然有本质区别。
这个时候文怡缓缓垂下头。
干爽发丝宛若摩西分海般像两边流开,整条纤长漂亮脖颈完全地裸露出来。
向东听到理智发出濒死悲鸣。
他低下头,像头捕食狼,口咬在文怡颈后突出小骨头上。
头发不长,并且发质松软,很容易干。事实上早就被吹干。只是暖风吹发丝,挠在手心里,点点痒,发丝柔顺光滑,摸上去太舒服,他不舍得放手;而文怡笼着被子坐在他怀里,安静地动不动,完全信赖姿态,温顺又可爱,身上带点他自己常用沐浴乳香气,合着文怡本身味道,甜得不得;光洁雪白脖颈就在面前,被发尾扫来扫去,起点点鸡皮疙瘩,可口样子……
向东发现自己身体某个部分不受控制。
他对自己顿时有新认识:人家受伤,血流不知道多少,面色青白,眼神脆弱,身体寒凉,昏然欲倒,你就对着人家发情?厉向东你身体里隐藏着个虐待狂吗?
然后文怡动两下。
厉向东大骇。
他觉得自己大概下辈子也做不人。
文怡整个人哆嗦下:“厉……”
“别动,”向东像树熊样粘在他身上,头埋在他颈侧,咬着牙对抗着随时把他压倒冲动,“你让抱下,就下下就好……”
他热得像下秒就要自燃。浑身都在细密地抖。抵着文怡地方硬得要爆炸。点都没有说服力。
理智告诉他现在要赶紧放开去洗手间冲凉水。
身体不愿意。
觉得自己已经滑落到道德和人性边缘,只脚已经踩过危险底线,出口阻止声音里灼烧情欲连他自己都害怕。
看看,苏文怡都不敢动——厉向东进行严厉自谴责——人还伤着呢!不知道止血没有!对你无力反抗!看给人吓!你是禽兽吗!
边谴责,边忍不住凑得更近,深深地吸文怡颈侧逸出来淡香。
简直灵肉分裂。
这次厉总裁下定决心要做个理性文明人。他开始在心底默念圣经。然后念佛经。然后背诵笛卡尔。思故在。只有服从理性们才能成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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