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他就想通:都已经成为gay,站在minority边,彻底和“传统”决裂,还有什好保守。于是定做对刻着两个人名字缩写小银针,手牵手去打耳洞。
厉向东皮肤娇贵,容易过敏,只能接触纯天然布料,衣服哪怕点点化纤就要发红起疹子,床单上有个小褶晚上都睡不着,何尝想过会受这样重创?当下疼得眼泪汪汪,却绷着脸,不好意思说——向东习惯很坏,或许是怕麻烦别人,或许是有些“男子汉”自尊心,疼或者难受都不会主动说出来,问他永远都是“没关系”,等爆发出来就是大件事。文怡看他脸色,心就提起来,后悔考虑不周到。之后整整个月,找各种理由帮他洗头洗澡,像照顾刚出生幼猫那样小心翼翼,就怕化脓发炎。最后居然真全程平安。文怡简直要给自己点三十二个赞。
这次回来,没有看到向东戴耳钉——他现在位置,每天戴个耳钉上下班也确不合适——耳洞大概早长上吧。
文怡自己也是。
离开向东之后,有段时间过着不敢在身上露出任何小破绽日子,那之后,就没有戴过。
唐毅时候刀剪断,之后就直保持断发之后散乱形象,纪念或曰祭奠。平时应付老师检查就用个发箍把前额头发箍上去。直到和向东交往之后才换向东喜欢发型。
至于右耳耳钉。
是和向东起去打。
那时向东不知从哪里看来“GAY都会在右边打耳洞,代表gayisright,并且把对耳钉拆开两个人起戴,代表在起”。作为个照本宣科机械教条主义恋爱实践者,厉向东同学立刻把它记在小本本上,并为此纠结起来——毕竟他受是传统中国式教育,脑内深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观念,并且男生打耳洞这事儿实在……对于向严肃保守向东来说,不太容易接受。
文怡就安慰他,说这并不是必要呀,就算在外国也不是人人都打。你看就没有打。
只有戴迷你窃听器时候会用到。
向东说,你之前那哪里算谈恋爱,当然不需要打。但是……
说这话时候,向东头微微地侧到边去,脸上表情没有变,耳朵尖却红得透明,他声音很低,带着气声,如果不是文怡听惯他说话,大概会听不清。
他说,但是就算是,偶尔也会想要在对方身上留下点痕迹。
文怡噗嗤声笑出来,说这有什不好意思,去打就是。
向东摇摇头,说只有你个人打,不公平,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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