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嘉音点头，额发轻轻地扫在睫毛上。
只是这样不经意
小动作，就让向东心动得要命。
可惜心理医生多次强调，梦境只是梦境；乐正阳和唐毅又很确定他高中时期从未与人交往过；加上嘉音年纪比他小，又不同级，怎
也对不上梦中“
起上课起打球”剧情……向东真要觉得，嘉音就是他反复出现在他梦里那个影子。
不过这样也不坏。
向东觉得。
他觉得苏文怡简直是他劫数——苏文怡回国才不到半个月，他巩固
三年疗效已经毁大半，再和那家伙多说两句话，怕是头都被气炸。
幸亏晚上约嘉音吃饭，才让他艰难地熬过漫长下午和傍晚。
嘉音如既往像三四月春风样令人愉快。
可对于向东安抚效果却打个折扣。
以往厉向东只要被他漂亮琥珀色桃花眼静静地望着，心情就能很快平静下来。但今天，他发现，嘉音眼睛，长得和苏文怡很像……不，简直是模样……
厉向东头疼。
生理意义上。
最近年半已经没有像这样疼过。
以至于他整个下午都没能做事，横在休息室里活像条死狗。想睡，但总也睡不熟，闭上眼就做梦，梦里又出现那个模糊身影，腻着嗓子，会叫“向东”会叫“东东”，疯起来还叫“东哥哥”，又沙又甜，像是盛夏冰镇天西瓜。向东努力想要看清他样子，却只看到个灰黑色影……
“又是那个梦？”
毕竟厉家不可能真放任他和男人在起。他终归要结婚，生子，扛起延续家族责任。
比起扰乱心神恋爱，这样不远不近适度暧昧，对于他来说更合适。
——等嘉音结婚时候，还能以好友身份给他包个大红包。
想到这里向东不由笑起来，天阴霾扫而光。
那之后整整星期，向东
只是嘉音右边眼脸下面，没有那颗标志性小痣。
“嗯？”嘉音抬起头，“学长？”
厉向东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时候伸手抚上他眼睛：“啊，抱歉。”连忙把手缩回来，“那个……”
“不，该说抱歉是
。”嘉音垂下眼，长长睫毛盖住琥珀色瞳，看上去小白兔似，又乖又可爱，“把学长卷入麻烦里。你本来，不参合这些乱七八糟事吧……”
“自愿，你别放在心上。”向东忙说，“你好好就好。”
乐正阳进来看他三四次。
起先还打趣他，不久也担心起来。
向东撑着额角点头。
“要不要帮你约医生？”正阳问。
向东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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