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该换间再小点儿屋子,杜淮霖想。
他按部就班去公司。快下班时候,接到余敬电话——没等他“兴师问罪”,余敬倒是“自投罗网”。就是不知道这回要插几根牙签?
杜淮霖怀着戏谑心思赴约,没想到余敬来个釜底抽薪,主动掏出整整包牙签,豪爽地往桌上拍。
杜淮霖装没看见,淡定地问余敬:“今天怎想起来约?”
“这不是侄子出差不在家嘛,要不然你也舍不得出来啊。”余敬讪笑。
奚微说中杜淮霖心事,他确实舍不得。
热恋中人本来就没有理智可言,更何况两个互相渴望人忍这四年,又迂回试探两个多月,局势刚刚明朗,才踏实这两天,猝不及防又要忍受离别。
想把奚微牢牢绑在自己身边,视线所及都是他——从前杜淮霖根本预料不到,自己有天会产生如此不可理喻占有欲。
但是他也没理由插手奚微工作。派关同舟参加PEGS是个月前就定下来,他要带什人去也是他职权范围内事儿,杜淮霖不是公私不分上司,不可能越级干涉下属安排。
“去几天?”
“哦,你知道奚微出差?”杜淮霖笑容有点儿别样意味,“他还真是,什都不瞒你。”
余敬用力抽抽鼻子:啧啧,这酸溜溜。
“哎,奚微身边也没什亲戚朋友,遇事儿连个商量人都没有。做叔叔,当然要时常帮他排忧解难。”余敬语重心长地说。
“哦……这回事。”杜淮霖意味深长地拉长声音,“那想必他之前什时候交‘男朋
“峰会在A市开,共两天。连去带回,最多也就四天,很快就回来。”奚微安慰着,俯身吻他。杜淮霖勾住他脖子,加深这个吻。两人又腻歪会儿,奚微抵着他额头,柔声说:“不能再闹爸爸……上午十点飞机,还得回家收拾收拾行李,再晚赶不上飞机。”
杜淮霖这才不情愿地松开他,商量道:“那你多待会儿,用不着收拾行李,电话钱包拿着,缺什到地方再买——钱够花吗?不够跟爸爸说。”
奚微忙不迭地回答“够花够花”,忍不住最后吻他次,狠狠心说:“真该走。”行李什是小事,他怕他再不走,今天就迈不出这间屋子。
何止杜淮霖,他样舍不得离开,恨不得四天赶快过去。
送走奚微,杜淮霖环顾四周,心中有些怅然。明明之前那些年,自己都是这孤身人地住过来,偏偏在奚微回来又离开后,怎看怎显得格外空旷寂寥,缺乏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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