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微蹭过去,趁着没人注意,轻巧而迅速地在他手指上勾:“送完花说,这辈子只想跟你在起,这就是真诚。”
杜淮霖反手把握住他手,紧紧攥下才松开。奚微小声说:“还有更真诚……你想不想知道?”
杜淮霖嗓子紧,夺过购物车就走:“结账,回家。”
路上车厢里空气都绷着,难以言喻暧昧气息弥散。杜淮霖风驰电掣地开车,奚微低头摆弄安全带锁扣,两人谁都不说话。
大包小裹拎回家,开门,把东西往地上撂,奚微回身抱住杜淮霖,仰起头急切地跟他索吻。
肯定也在家呆不上几天。”奚微拿起个篮球,轻轻抛,把球扔进墙上钉篮筐里。
“刚才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喜欢你?”杜淮霖问他。
“不知道。又不喜欢她,就是同学而已,碰巧见着打个招呼。”奚微跑去把篮球捡起来,放回原位。
“是吗?”杜淮霖故意叹口气,“不过可能同龄人之间会更有话题吧?现在小男生都在想些什,可猜不透,有代沟。”
“那完蛋,猜不透还怎俘获小男生心?”奚微摇头,似乎在为他可惜。
杜淮霖像要把他腰折断似紧紧搂着他,头向后按,从嘴唇吻到侧颈。脖子是奚微敏感带,杜淮霖轻轻重重吮吸,瘙痒酥麻,让他忍不住发出声音。这声带点儿鼻音闷哼让杜淮霖从欲望迷梦中猛然惊醒。他强迫自己把奚微推开,用尽量平稳语气说:“你昨天才发烧,今天就别……”
“不光发烧,还有别病,比发烧严重。”奚微抓住他手,按在自己小腹,慢慢向下滑动,有点儿害羞地说:“只有你能治得好。”
“你真是……”杜淮霖喉咙发火,艰难地天人争斗。奚微无知无觉,遵循本能撩拨让他难以自持。他明知道这是个错误,父子相爱相亲,有违天理伦常。他没办法理所当然地对自己欲望坦荡而视,故而在车里那次他用压抑克制来自惩罚,回来后又以“没有插入”发泄来自欺欺人。
可旦顺着陡坡向下滑落,又哪儿有路爬得回去?他只能在挣扎中放任自流,将错就错。在这条满是泥泞道路上,他能做唯有紧紧护住奚微,不让他沾惹半点儿污浊。
每次放纵都是次洗礼,
“不如你教教?”
“你想知道?”奚微本正经地说,“其实也不难,诀窍就是,少点儿套路,多些真诚。”
“哦,”杜淮霖应声,问,“什是套路?”
奚微说:“刚才送你花就是套路。”
杜淮霖笑:“那什是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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