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睡得太晚,还没醒。”
“你们几点结束?”
“快凌晨。”
“走之后没什事吧?”
“能有什事?都是家里人,又不是没见过你,有什稀奇。多你个不多,少你个不少。”
在床上睁开眼就能看见杜淮霖,和他说声“早安”——在奚微设想场景中,这个是闯入他脑海次数最多个。
刚睡醒杜淮霖有种慵懒而随意性感,他揉揉奚微头发,也回他句“早安”,翻身下床。奚微跟着爬起来,跑回自己卧室卫生间,把牙刷毛巾等乱七八糟洗漱用品窝端过来,鸠占鹊巢地刷牙洗脸。杜淮霖倚在门口,看他手拿电动牙刷上下翻飞,问他:“你怎不开电源?”
奚微口齿不清地说:“用不习惯,没手感。”杜淮霖笑,走过去轻轻抱他下,转身出门。奚微手停,然后火速地把牙刷完,洗好脸,拿毛巾胡乱擦把就急忙忙地跑出去。
他手里拿本英语书,杜淮霖正在活动室跑步机上跑步,奚微就学他刚才样子,靠在门口,看他眼,再往书上瞄眼。杜淮霖跑完步去洗澡,他也跟过去守在浴室门口,听着哗啦啦水声背课文。杜淮霖擦着头发出来,奚微正念到“You‘reirreplaceable”,杜淮霖看着他眼睛,回应他:“Thesametoyou。”
“……”奚微强作镇定,磕磕巴巴地把课文背完,转身跑。直到两人吃过早饭,杜淮霖出门他才幡然醒悟:刚才是不是该顺势给他个吻?
家里阿姨端着茶杯和点心过来,放在茶几上。杜淮霖把点心碟子推到周馥雅那边儿:“有蛋黄酥,吃两块。”
周馥雅把花放下,脸色冷冷地擦擦手,却没动碟子。母子两人静坐片刻,周馥雅先开口:“昨晚是欠考虑,可毕竟事出有因,这个做奶奶心情你得理解。”
杜淮霖走之,她气劲儿过也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棋错着。杜淮霖既然都把人带来,她再
他有点儿懊恼地趴在书桌上。像所有陷入热恋小男生样,他强加给自己少年老成保护壳,就要被爱情糖衣炮弹给腐蚀剥落。
杜淮霖进客厅,周馥雅正在那摆弄盆兰花,抬头看是他,脸色有些不悦,却也没说什。
杜淮霖悄无声息地坐到沙发上,问:“这个花盆这小,怎不换个大点儿?”
周馥雅嗔他眼:“你懂什,这是翠盖荷,春兰里最小草,就要小盆看着才美观。”
“哦,这回事,是孤陋寡闻。”杜淮霖说,“骁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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