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没啥机会见世面,这回听到张树海聊起外头玩乐事,心思就活泛起来。加上这旅馆客人稀疏,杂活还能应付过来,他就没时没晌地跟张树海混成堆儿。起初是打心眼里挺高兴,不是有这句老话吗,跟着啥人学啥人。可是,后来就觉得不对劲,他们整天也不见个人影儿,常常是大清早才哈欠连天地回来,连口饭都顾不得吃倒头便睡。小光不但越来越瘦,而且脾气也急躁,点小事儿就跟针尖对麦芒地又吵又嚷。知道事有蹊跷,就去外头打听打听,结果……结果不问不知道,原来张树海和小光跟当地些不学无术二痞子铆上,整日昏天黑地地赌博,还抽上大烟!”
“这说……陈光赌资是这个叫张树海人提供给他?”杜少谦突然打断陈婆冗长叙述,脱口道。
“当时也问过小光这件事儿。”陈婆说,“要知道,俺们娘俩挣那点辛苦钱,别说拿去豪赌,就连平日里家用都紧紧巴巴。但小光好像根本不担心,他让别管,说是输掉都是张树海钱,而且他还说张树海拿他当兄弟,这些钱不用还。这下就更着急,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好事?老太太活大把年纪,除咱**党打倒土豪劣绅让老百姓当家做主,还真是没碰上过。”
杜少谦疑问道:“如此说来,陈光输掉这些钱真就没有还给张树海?”
陈婆连连点头:“张树海非但没有让小光还,而且连提都不提。就这样过阵子,有天小光突然买些酒肉吃食孝敬,他跟东拉西扯,说辛苦半辈子也该享享清福啦。因这之前他整日不见影子,心下就怀疑起来,于是就问他是不是出啥事,小光说啥事也没有,就是想让给他讲讲这鸭绿江早年间旧闻怪事,虽说心里还是犯嘀咕,但也没咋多想。记得小光那天晚上特别精神,不停地问这问那,就像换个人似,天都黑成熊皮样他也不肯回屋睡觉,最后还是硬给他撵走。”
杜少谦说:“陈婆,您老务必帮认真回忆下,那天晚上你都跟陈光讲什旧闻怪事?这或许对们来说非常重要,您先不要急着回答,仔仔细细地想,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陈婆回道:“老太太打出生就长在这旮儿,几十年下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些囫囵事儿就跟身子痦子样,心里清楚得很哩。别看把年纪啦,人还没糊涂到杜科长说那个地步。”她瞄两眼杜少谦,接着说道:“这鸭绿江是咱中国人和朝鲜人界江,浩浩荡荡流出千六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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