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者字迹潦草,费力地辨别着每个字,每句话。随着时间推移,发现在这些记录祖国各地山川风物、民俗掌故,甚至动物习性笔记中间,有段文字总是不停地重复出现,而且出现时机恰恰是记录者要书写人事。也就是说,记录者在故意用段与之毫无瓜葛文字掩饰他所要记录事情。数数,这段文字在这本笔记中共出现过五十二次之多,它内容是这样:
1952年3月,在里沃夫城修理所住宅时发现具塞在室内暖炉寝床中已经腐烂人尸。侦察判明,这是个姓科瓦斯尼亚克妇女尸体,她以前在这间屋里住过,并在1947年3月失踪。后来查明凶手,
在挂断电话后十分钟内,准时将钱款打入银行账户。
这切来得太快,以至于将这批笔记按照女人留下地址快递出去之后,仍然觉得这实在是件不可思议事情。然而,怪事儿并没有就此结束,两天以后再次接到这个女人电话,女人声称东西她已收悉,只是还想让再帮她个忙。
“没问题!当然可以!只要能办到,准儿帮忙!!”
“笔记应该有二十四本,现在少本……”
“不可能!共就只有二十三本,做生意讲究诚信为本,绝不会偷*耍滑!”
女人突然爆发出阵干巴巴笑声,她叫不要误会,她向买确实是二十三本,只是希望能再帮她寻找到最后本,这样这批东西才是完整无缺。至于酬劳方面,“就按照之前那二十三本价格交易吧!”她说。
什?没有听错吧!本?原来价格?觉得她定是哪根神经搭错,或者说她患有某类产后忧郁症,以此来舒缓自己情绪。但是女人言之凿凿又让摒弃这些不着边际想法,答应女人试着找找看,并按照她指示记下个地址。
“找到之后,你不必再联络,直接送到这个地方就行,酬劳面付。”
勿需多言,你知道定会马不停蹄地联系那个商贩,并且想法设法、甚至委以重金请他务必帮留意那最后本笔记。金钱力量是万能,如愿以偿地得到它!
在过往那吊儿郎当学习岁月里,从未试着如此认真地对本笔记钟爱有加。那天晚上,在昏黄灯光下展开它,像个三好学生样开始逐字阅读,试图从中找到那个让困惑不已、又让狠捞笔答案。想如果爷爷在天之灵看到这幕场景,他定会因为正儿八经而收回开篇第二自然段末尾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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