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四娘有些歉然道：
“没
。”
皮也没，料也没，现包都来不及。
邋遢男这才放下盘子，心满意足地伸手拍拍自己
肚皮，踉踉跄跄地站起身。
他居高临下看着仍然坐在地上郑凡，
杨文志也笑，
不过，
杨文志他不想笑，现在他笑，纯粹是因为他嘴巴歪，紧接着，
同歪曲，还有他脸，以及他脖颈。
“咔嚓……”
刚刚还活生生杨文志，下刻，变成摊碎肉，铺陈在帐篷内地毯上。
“校尉，属下刚奉命去交接下，预计到入夜后，才能轮到审验
们生辰纲。”
这是真正排队送礼啊，而且排就得排到夜里。
“嗯，晓得，你下去歇息吧。”
杨文志应声，转身，却又停住脚步，回过身来，弯腰道：
“校尉，招讨使大人还等着您安排呢。”
道：
“可惜，以前没喝过这
好酒。”
郑凡笑笑，道：“那就多喝几杯。”
邋遢男摇摇头，“不能喝，再喝，就舍不得死啦。”
郑凡闻言，将酒坛放在对方脚下，道：
“哈哈哈哈……”
邋遢男笑起来，
郑凡也跟着笑起来。
邋遢男
杯，正准备喝时，见郑凡也举起酒杯挪过来；
他嘴角露出抹笑意，
和郑凡碰下杯子。
碰杯时，郑凡将自己杯口放在对方杯口下面。
这幕，被四娘发现，但四娘什都没说，默默地给男人料碟里倒上醋。
道：
“再告诉遍，你叫什？”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樊力。”
“那怎听你手下人都喊你郑校尉？”
“姓郑，叫郑樊力。”
郑凡拿起筷子，夹个饺子，蘸蘸醋，送入嘴里，闭着眼，吃得很香。
邋遢男没用筷子，而是直接用手拿饺子，饺子很烫，但他吃得很欢畅。
帐篷内三人，集体无视那堆碎肉，继续吃自己喝自己。
郑凡吃得很慢，邋遢男依旧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样，盘接着盘；
四娘正正往锅里下三回饺子，他硬是个人包圆儿。
郑凡笑，
是你啊。
四娘也笑，
是你啊。
然后，
“那就边死边喝。”
邋遢男伸手指指郑凡，
道：
“有理。”
这时，帐篷帘布被掀开，身甲胄杨文志走进来，对郑凡行礼道：
口酒下去，
邋遢男浑浊目光里似乎多出些许明亮，
他将酒杯放下，
郑凡准备给他继续斟酒，
却被他用手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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