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就坐在那里，安静地咀嚼着嘴里
馒头，
此时奶奶，
像是红楼梦里贾母
样，
高高在上，看着下面打打闹闹。
早餐结束
，
妈妈不喜欢自己，恨自己。
她觉得，造成自己家庭如今这个样子罪魁祸首，就是朱胜男。
如果自己是个男孩儿，妈妈就仍然拥有幸福美满家庭。
“这个扫把孩子，看到就来气！”
妈妈拿起筷子，对着朱胜男抽起来。
精神不是很好。
朱胜男有点怕自己妈妈，
尤其是在自己和妈妈坐在张桌子时。
“啪！”
“好烫！”
爸爸在外面有好多个女人，
好几个女人都怀孕，
却仍然都是女孩，也都打掉。
爸爸是个牙医，
他让自己女人堕胎，和自己给病人拔牙，样干脆利落。
在别女人身上，
辛勤耕耘着。
人们在看电视剧时，往往会感觉荒谬，总觉得现实里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
但事实上，
现实里所发生故事，往往会比电视剧更像是电视剧。
超时不允许医生透露婴儿性别。
但规定永远是好，上面初衷也永远是好，
然而，
执行规定不是机器，而是人。
哪怕规定如此，但每年得知自己妻子肚子里怀是女儿而打算做人流例子，绝对是数不胜数。
妈妈又上楼去，连续三次流产，让她无法继续怀孕，也让她精神遭受巨大打击，她整天就把自己关在家里。
而她自己也知道，
她丈夫，
还在为个男孩儿，
在外面，
朱胜男就坐在那儿，不动，任她抽。
抽吧，
筷子抽在身上虽然疼，
但比起拿烟头拿剪刀拿小刀在自己身上刮，
就算不什
。
妈妈被粥烫到嘴，
把粥碗打翻，滚烫肉粥撒在朱胜男身上。
朱胜男身体微微颤，没喊疼，甚至，没去理会。
妈妈是故意，
她知道，
没有儿子，生再多女儿，对于他们母子俩来说，都没什意义。
这是种执念，
种在外人看来很匪夷所思地执念。
在爸爸走后，妈妈下来。
妈妈头发有点乱糟糟，
人类很多下限，比艺术家疯狂，来得更加可怕。
私教
这或许，
也是种幸运。
那些女婴，如果降生在那种如果知道是女婴就会人流家庭里，其实，真不如早早地离开，去等待下个轮回。
干干脆脆地在开始就结束，比起她们降生后会遭受待遇和不公，仿佛也不是什坏事。
但朱胜男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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