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拿起酒杯,看着里面通透红酒颜色,没急着喝,而是问道:
“这酒里,没下奇怪毒?”
“您说笑先生。”
说笑?
之前你说是你新主人,
“出点意外。”老者端起旁边酒水,小小地度口。
“哗!”
老者只手按在桌上,将那张证件推向周泽面前。
“身份牌已经破损到这种地步,这是没想到。”老者说完,继续切块肉放入嘴里细细地品味。
“所以?”
…………
缓缓地睁开眼,四周,是昏暗灯光,面前,摆放着张大理石长桌,花纹杂乱,却又给人种精致感觉。
低下头,周泽发现自己正坐在张椅子上,这是张太师椅,自己本人是靠在上面,脖子以下,戴着白色围脖,但更像是吃饭时系在那里防止汤渍弄脏衣服保护。
两只手,分别握着银色刀和叉,
而在自己面前,则放着个洁白盘子,上面摆放着块烤肉,散发着阵阵热气,四周还点缀着柠檬和花菜。
死亡是何种感觉,周泽记得清清楚楚,当初他就曾被推入火葬场焚化炉中享受过焚灭待遇;
且在事先,还有火葬场工作人员用钢钩挑破他肚子以防止火化时身子鼓胀炸开。
那种感觉,和现在自己胸口被洞穿,很相似。
痛?
当然痛。
然后呢?
“所以,很抱歉,您死不。”老者嘴角露出抹微笑说道,“先生,您运气,还真是很好呢。”
“你不杀?”
“是,先生。因为主人留下身份牌,没办法再去承受次认主刷新过程,否则它就会直接崩裂,失去切作用。”
老者摇摇头,举起酒杯,对着周泽迎下,
“所以,恭喜您,先生,看来之前说话有误,今天,确是您幸运日。”
“先生,花菜用喷枪扫过,吃起来会给人种烧烤味道,希望您能喜欢。”
老者声音在周泽对面传来,也是样装束,正在切着肉排,放入自己嘴里咀嚼着。
“这是什意思?”
周泽没急着吃,直接问道。
不是说,要杀自己?
但当痛苦太过剧烈之后,你反而觉得麻木,就像是在医院里做手术被打半身麻醉后,隔着遮挡你视线帘子,你大概也就只能感到好像有什东西在你肚皮上鼓捣来鼓捣去。
周泽还想反抗下,但是他身体却在此时陷入死寂般痉挛之中,甚至连他眼皮,在此时都变得格外沉重。
哪怕再怎不甘心,再怎反抗,
眼皮,
还是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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