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个军人，当兵
。”他道，拿出
自己外国烟，“男人应该抽这个。”
看看他烟，只抽过次苏联烟，非常凶，这些生活在严寒地带人很多东西都很迟钝，需要刺激性非常强东西。
“谁规定？”有点挑衅地问他。
他并没有听出不爽，或者说
“你是把袁喜乐救上来那个人。”他道，伸过来手和握下，“本来想在个比较正式场合向你道谢。”
道个屁谢，心说，你这个恶心有毛怪物，早知道你在上面，就和袁喜乐躲在下面不出来，急死你丫。
他手非常烫，能洗冷水澡表明他身体很好，他又道：“很抱歉，上次没有直接向你道谢，他们没和说你是救喜乐人。”
“没事，也不是只救她个人。”
“是，但她是世界，你救整个世界。所以感谢是真心，名字叫伊万。”
“你在下面干什
？”松口气停止搜索脑子里俄语，“没发现你。”
“洗澡。你看不出来吗？”他从水里扯出条毛巾，把头上烟灰擦掉，河水凉气逼人，在岸上都觉得毛孔收缩，但是这个苏联人满身泛红，好像点也不在乎。
“在这里洗澡不怕生病吗？”看看不远处装尸袋和泛着凉气黑色河水。
他把毛巾拧干，挂到脖子上，拉住边铁扶手爬上来，然后继续拧水。他身材很高大，感觉地下河温度对他来说没什大问题，甚至称不上是冷水。
“听说你们中国人辈子才洗两次澡？”
“听说。”道，“伊万屎维奇。”
他说句俄文，表示发音有问题，跟着他念遍：“碗屎为奇。”
戏弄他快感有限，而且让觉得人格很卑劣，转移话题：“你来这里是做什？”
“还不知道，”他道，“这里……让觉得，奇妙？”他看看四周，“只是在找喜乐，然后他们就把弄过来。”
“你在苏联是干吗，研究什？”递给他烟，他拒绝。
“那只是蒙古族习俗。”道，心说被王四川连累。
“只是开玩笑，”他笑笑，“不过你们好像很喜欢热水。”
点头，不知道为什心跳很快，觉得非常尴尬。有股敌意让想立即走，但又感觉那样话自己气度太小。
沉默几分钟，他擦干身体，从边箱子上拿起衣服穿上，像是忽然想到什，道：“认得你。”
抽口烟，本来想转身走，被他叫咳下，只得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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