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军医往路边吐着口水,“你那叫好人心?这里他娘不兴随便问名字,问就是咒老子死,知道不!”
赵半括心说这是哪门子说法,军医又好像对自己这套理论很痴迷,又斜着眼道:“告诉你,算命说这辈子有三个儿两个闺女,老子现在个带把儿都没见着,离见阎王爷啊远着呢,你想咒老子死,没门。”
赵半括不敢再说话,他突然发现军医好像特别恨他,难道是军医知道枪毙他事,这才话里话外戗着来?
其他人也都停下脚步,土匪笑笑接口道:“说老草包,就你那玩意儿?顶用吗?还三个儿子?看上炕都够戗。”
军医立即变脸,扯着嗓子骂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他娘算哪根葱,老子顶不下顶用你要不要试试?!”
摸着头,想好阵,才说道:“说不好是什情况,们过去以后,发现那里树全死。”
军医面色变得有点难看,抓住上士让他说清楚,上士却再也说不出什。问其他两个,也都是摇头,只说到那个地方就知道有多古怪,也不好劝他们回头,但是千万要小心。
上士打个手势制止话题继续,扯着另外两个二次敬艾礼,转身就走。
赵半括心里忍不住起种奇怪感觉,很不舒服,更感到肩上担子很重。不管这路发生什,哪怕是拼命,他也要尽力让兄弟们活下去。
他有这个责任,但他能吗?
这话说出来,队里帮人都乐,土匪被笑得有些挂不住,下也火,走过去推军医把,嘴里骂道老家伙今儿个是皮痒,看老子怎收拾你。军医没提防趔趄下,也怒,拳头挥上去,两个人立刻纠缠到起。
看两人
他也只能苦笑,突然又想起和三个远征军弟兄合作打鬼子,忙活半天,竟然连名字都不知道,顿时有些惋惜。战争,让他们这帮五湖四海人聚到起,成为战友加兄弟,但有时候,又连互相名字都没来得及弄清就阴阳两隔。
这到底是战争造成遗憾,还是他们因为战争变得麻木?
又走大段路,气氛开始变得沉闷,赵半括看着蹭在队尾军医,想起刚才没问名字遗憾,就想借着这个话题活跃下气问道:“老草包,在起这长时间,直不知道你名字,你叫啥?”
没想到军医头都不抬,哼声道:“知道老子名字做什,急着给家里报丧啊?”
赵半括被噎得干瞪眼,好心当成驴肝肺,只能干笑两声,说“你个老草包,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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