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天却没有出现。
个人去向问题,竟然也包含在他被问到那十八个问题里,这就让他有种被戏弄感觉。
后来他就因为这种不公平还有不变化开始烦躁,干脆就耍赖,但接下来军官没个吃他那套,依然是那十八个问题,早上问晚上也问,没有任何规律,而且还翻过来倒过去。以至于到最后他都能把所有问题和答案倒背如流。
赵半括本来就是老兵,身上有股痞气,虽然比不上长毛这些人,可这整通,他身上那股兵油子气息又复苏。除应着审问,其他大部分时间他在黑暗屋子里,思考着关于生和死题,廖国仁死他没那难受,但不知道为什,长毛死直让他无法释怀,每次想起都要胸闷阵。
他明明不喜欢长毛,为什还会这样?他原本很想不通,后来就安慰自己,也许是因为亲眼看到那个朝夕相处人那轻易地死面前,他有些接受不。
最后,他把这切归咎为命运。他甚至想起鬼子上尉拿小手枪,那是种大口径两连发间谍枪,它存在就是杀人和防身,子弹弹头都会做成开花状态或者沾上毒。长毛被那种子弹打到,就算被小分队救回去,也是活不。这不是命运是什?鬼子上尉为什要先打他,当然是觉得他更危险,也是他性格造成。
性格决定命运,他娘,就是这个理。
赵半括想到这里,觉得解脱。
野人山记忆随着他思考和自虐般意识拷问,已经被他主观淡化很多。疑惑和愧疚,他已经不想背负,他累,身体和心灵都太累,已经死过次他,很珍惜现在活着。
死者安息,活者苟活,这是他目前最想做事。
所以,第十七次审问结束后,他很安心地吃完宪兵送来食物,躺在地上,无聊地等待着第十八次审问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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