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赵半括哼声,重新瘫在椅子上,“好,这会儿也出意外,脑子变成糨糊,什都回答不。”说完,死鱼样动也不动地躺着,准备装死到底。
应该是没想到他会这干,军官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等阵子,两人僵持着,最后军官看看表,终于合起文件,起身走。
屋里灯下就灭,整个房间陷入黑暗里。赵半括心里—凛,想起两个月前战场上那幕,火烧屁股样跳起来,摸黑往房门扑去,但过去就硬邦邦地撞到头,疼得他咧咧嘴。
门上连个把手也没有,从外边锁起来,他愤怒地拍几下门,但怎也没有回应,最后嘴里喃喃地骂声,他无力地躺倒在地上。
这是第十七次审问。
“不知道。”赵半括斜靠在狭小粗硬椅子上,头朝天仰着,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对面军官也不看他,低头翻着沓厚厚文件,微微点着头,声音平静地道:“你说你在野人山俘虏三个人,他们属于支部队?”
“不知道。”赵半括抽鼻子,忍不住坐起来,冷眼看着他道,“这些问题你们都问几十遍,烦不烦啊,赶紧,下边问题,六个不知道,两个记不清,可以吧。”
军官还是没抬头,正正领子,把尉官领章移到原来位置上,慢悠悠地开口道:“下个问题,你说你在野人山里挖出过个盒子,是什东西?里面有什?”
“不知道。”赵半括简直要疯,今天换这个问话军官,官衔不小脾气还挺肉,军部到底在搞什鬼,到底想拿他怎样?同样问题翻来覆去问有意思吗!
十几天时间,都待在他完全不知道是哪儿屋子里。同样问题,不同人,机械化连续审问,让他非常崩溃。他以为这是军法处置前确认程序。他参加任务搞砸,部队
军官用平静语气继续问道:“下个问题,你们那支队伍还有几个人活着?”
“个不剩,就个!”赵半括直接讲起气话。
听到这句话后,对面军官腾地站起来,抬起脸锐利地看着赵半括,像是要把他从里到外解剖看,好会儿才坐下来,翻页文件,恢复平静,问道:“你别忘,你是们救。下个问题……”
本来赵半括已经有军官要和他急心理准备,却没等到发作,而又次听到同样问话,他恼,忍不住大吼道:“那也叫救?老子没见过救人是先用炸弹炸!”
这句话显然把军官呛住,他好阵不说话,最后才淡淡道:“那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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