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什?”
“那、那个……”
市朗又垂下目光不出声,看上去好像很怕。但或许那也是因为玄儿问话方式有问题。
在这种场合与气氛下,遭遇如此严厉逼问,就算市朗感到害怕、答不上来,想也无可厚非。
西洋钟八音盒里曲子从西边隔壁游戏室传来。《红色华尔兹》告知人们此时已至下午三点。
玄儿边用眼角余光看着动作边问市朗。
“你不是说到那车子撞入森林中,严重损坏吗?”
“啊……是。”
“接着呢?”
玄儿加强语气。
“没有说谎。”
“即便没有说谎,但也可能是你记错吧!”
市朗遭到严厉斥责,惶恐不安地垂下目光。顺着他视线,注意到沙发前面桌子上摆着几样东西。
怀表、钱包,还有火柴盒——这些都是玄儿先前提到过、自市朗原先藏身屋子中拿来。向市朗脚下望去,那里有个脏兮兮黄褐色背包。这肯定也是玄儿从那座废弃屋子里拿来。
向桌子上慢慢伸过手去,抓住怀表链子拉过来。
“玄儿!”
恰在此时——
通向走廊两扇门中
“你还有什没说吧?看你欲言又止样子,那到底是……”市朗抬起眼睛看着玄儿,又偷着看看与征顺说道:
“那个……、看到……”
他干裂嘴唇颤抖着。
“看到?”
玄儿眼神与声音变得严峻起来。
银色表壳淡淡发光,圆形表盘上排列着十二个罗马字,两枚指针停在六点半位置,背面刻着缩写字母“T.E.”——没错,这(……那表)确实是江南带来表。
拿着表链将表提到与视线齐平高度(为什那块表会这样……),让它像钟摆样摇几下。于是在这摆动中,回想起今早坠入沉睡深渊途中瞬间看到情景——与藤沼成画在“打不开房间”中翻转墙上画完全相同。脑中顿时片空白,仿佛照相机镁光灯闪过,同时感到视野似乎瞬间扭曲。赶紧用力眨眨眼睛。
把怀表放回桌上,又拿起钱包(……钱包)。这是个湿漉漉深褐色二折钱包,可能是因为自江南夹克或裤子口袋里滑落时掉进附近水坑吧,或者是被那间屋子中漏下雨打湿。
正如玄儿所言,在钱包(这个钱包……)里有几张小额纸币,它们也已经全湿。唉,这里面好像没有其他能够成为获悉身份线索……(对,那里面有那张照片……)
“刚才没说完事情能接着说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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