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有人盗用已故的中村青司先生的名义写了这封信。红次郎先生也收到了类似的信。”
“——啊。”
“因此,我猜测可能和角岛事件有关联,不知道您是否能提供一些线索?”
政子一时不知所措,片刻之后才抬起眼睛。
“对,先生很照顾我。您大概也知道,我和吉川结婚之前在角岛工作过,这份工作就是红次郎先生介绍的。”
“原来如此。您是在那里和您丈夫相识的吗?”
“没错,我丈夫从那个时候开始,经常出入蓝屋。”
“这里是您丈夫的老家吗?”
“对。结婚后我们在O市居住过一段时间,后来他父母身体不好需要有人照顾,我们就回来了。”
“我是个夜猫子,早上起不来。”
“你睡一觉吧,到了我叫你起来。”
“不好意思,那么……”
江南放倒椅背后,岛田加大了油门。
2
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只适合担任华生的角色,出演福尔摩斯的是守须。
可是——想到这里,江南再次看了一眼岛田。
“这个人应该不会甘当华生或雷斯垂德警官吧?”
车很快就开到了视野开阔的高原,斜坡上草木丛生,高低起伏的山坡绵延不绝。
“左边的山是鹤见岳吧?”
“请进来,别站在外面说话。顺便为我先生上一炷香……”
“你们要到这么远的地方去工作,真不容易啊。”
“搬到这里以后,我丈夫就辞去了其他工作,只负责角岛蓝屋和别府红次郎先生两家。”
“啊,阿红家也由您丈夫打理吗?”
“是。”
“今天来拜访是因为这封信——我朋友江南收到了这样一封信。”岛田拿出江南交给他的信。
出现在大门口的吉川政子与江南想象得大不相同——身穿得体的碎花和服,举止端庄,和颜悦色。丈夫因为一己私念连杀四人后销声匿迹——在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下,江南本以为她会是个难以接近的女人。
她大约四十来岁,也许是因为心力交瘁,面容十分憔悴。
“我是今天打过电话的岛田,冒昧前来打扰真不好意思。”岛田对吉川政子深深鞠了一躬。
“您是红次郎先生的朋友啊。特意远道而来,辛苦了……”
“阿红——不,听说您认识中村红次郎?”
“啊,听说最近成了驾驶滑翔机的胜地。”
“离安心院还有很远吗?”
“过了前面的下坡路就到了宇佐郡,然后再翻过一个山坡就是安心院高原。现在是一点半,三点之前应该能到。”
江南双手叉腰,挺直脊背,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江南,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