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追他。藤沼先生,请不要对别人说,不想惊动大家。”
“可是,正木……”
“没关系。”
正木来不及打雨伞就飞奔出去,然后再次回过头来诚挚地对纪说道:“是在为自己赎罪。请回房间等,由里绘小姐也请回去……没问题吧?”
“没有,现在还没有……”正木脸色苍白,含糊其辞,“不过,大石那个美术商好像起疑心,刚才以此威胁,要和谈条件。你不用担心,不会给你添麻烦。”
“啊——”声纤细尖叫回响在走廊里。
纪和正木同时闭上嘴,转头看着由里绘。她比两个人站得更靠近后门,目不转睛地盯着镶在门上小玻璃窗。
“怎?”纪高声询问,赶紧把轮椅移过去。
正木个箭步跑到由里绘身边。“怎?”
“并不是说自己是个好人,但是……”正木嘴边长出层胡须,他歪歪嘴,脸上露出自嘲表情,“不忍心看到古川这样人成为罪犯。”
“不忍心?”
“嗯。向你坦白吧,反正瞒得时也瞒不世,而且相信你会原谅。”
“你说什?”
“现在藏身在这里,说到底,和半年前在东京犯下罪行有关。”
理。不过,旦走向犯罪,还会计较这些吗?”
“应该会。”正木胸有成竹地说,“因此,认为他就算溜出去,在这样天气里也走不远,不可能逃到深山里,应该就藏在附近某个可以避雨地方。水车馆后面有个放杂物小屋吧,他说不定就在里面。”
“唔。”纪认为正木言之有理。
“藤沼先生,”正木盯着纪眼睛,“怎样,能交给处理吗?”
“你有什打算?”
“刚才,外面有人……”由里绘指着门外,嗓音沙哑地回答。
“你说什?”
正木冲过去把推开门,呼啸风声席卷着雨水扑面而来。他用手遮在头上,走到屋檐下——
“古川先生!”他向黑暗中喊声,回头对纪说,“是他!”
“真吗?”
(犯罪!)
纪早就有所察觉,但是没想到正木会在这种情况下亲口说出来。
“你犯什罪?”纪深呼吸下,让自己镇定下来。
“请不要追问。”
“被警察通缉吗?”
“暂时不要报警,现在出去找古川,设法说服他。”
“这个——太危险。”
“没关系。他本来就性格软弱,不会再有什过分行为。”
纪凝视着朋友脸,不禁心生疑问。
“正木,你为什这样袒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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