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庭树木渐渐浸于暮色之中。感到轮廓模糊某种恶意,阵令人作呕厌恶感袭上心头。
没错。就是玻璃。
长约五厘米玻璃片被扔在信箱里。细长三角形碎片尖端划破指尖。
边用舌头舔着伤口,边伸出左手拣出玻璃片。
(为什这种地方……)
信箱里会混进这种东西吗?怎可能呢!怎想都不该有这种事。如此来……
和母亲各有把玄关大门钥匙,备用钥匙放在厨房碗柜抽屉中。顺便说下,仓库锁有两把钥匙,全部由保管。
出门前总要瞟下信箱——邮递员大致在三点半至四点之间过来。虽然并未与母亲商量过,但确认有无信件成工作。
说起送到家信件,大多是公共费用、保险费付款通知书或收据以及邮寄广告等,几乎没有私信。今年夏天转来几封寄至旧址暑期问候信件,但觉得麻烦,连回信和迁居通知也没有发出。
信箱就安装在门柱上。把右手伸进去——总是这样用手摸摸。
信箱里既没有明信片也没有信件。在空空如也信箱里只触到冰冷物体。
依旧觉得某人、某物就在同屋檐之下。这种“异样感”唤醒。
但是,已经想通。觉得那就是洋馆某处、某人动静罢,没有什可抱怨。
反正锁已经修好,这也是感到安心理由之。即使有人想做无聊(或者怀有某种恶意?)恶作剧,他也进不正房。
可是——
周过后,在身边接连不断地发生可疑事情,与以往形式略有不同。
边将玻璃片扔进前庭树丛里,边下意识地张望下。
(是谁干?是故意吗?)
不是只能这样考虑吗?
有人故意把玻璃碎片放在信箱里——他知道这家人会伸手进去,很可能会因此而划伤手指。
风吹树鸣。
“啊!”指尖划过轻微疼痛。不由得喊起来,抽出手。
(什?!)
中指指尖受伤,自指肚上绽出鲜红血滴。
吃惊地看向信箱里面。
(玻璃吗?)
十月九日。星期五。
傍晚,照例到“来梦”去。
母亲下午就出门。她每周有三天去练习三味线,分别是星期、星期二和星期五。练完琴后,母亲会与在那里认识朋友喝喝茶,天黑以后才会回家。
出门前,把玄关门锁上。
发生人偶那件事后,变得神经质起来,以前在白天不锁玄关大门也会锁上——不仅外出时,就连人在家中也照锁不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