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画着个盘腿坐在藤条摇椅上少女。她身着浅蓝色罩衫及牛仔背带裤,蓬松茶色长发垂在胸前,头上戴着顶红色贝雷帽……这和手记里提到那幅挂在大房间油画完全致。但是有点不同,手记中提到,有只黑猫蜷曲在少女膝盖上,但在这幅画中却没有出现。
而且,这幅画有些异样。从少女面部到胸部、腹部,上下左右有好几条黑色裂痕——好像是有人将画布划破。江南悚然而立,旁边鲇田老人则突然发出异样呻吟声。他发疯似摇着头(江南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朝后退去,紧紧地靠在身后墙壁上,仿佛要从那幅画像前逃走般。他手杖掉在地上,发出声响,鲇田却连捡都不捡,只是贴在后面墙壁上,继续拼命地摇着头,唯有双眼睛,还在直直盯着画像里少女。
“啊……”他干巴巴嘴唇颤抖着,“理沙子……”
“鲇田先生。”江南吃惊地喊他声,刚才他确是在喊“理沙子”这个名字,“鲇田先生,难道你想起来?”
“……”老人总算将视线从画像上移开,靠在墙壁上,耷拉着脑袋。“……啊……”
漉。三个人都很小心,生怕摔倒。每当胳膊碰到两边墙壁,彻骨冰凉感就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叫。
走会儿,通道在前方向左拐个大弯。
拐过那个弯,也许就是手记中五个人所看到,少女和猫白骨所在地。说不定年前在大房间里死去那个叫莱娜女子,尸体也摆放在那儿。想到这些,江南就更加害怕。
“什都没有。”鹿谷站在拐角处,回头看着他们,说道,“你看,鲇田老人。这里没有白骨、尸体之类东西。”
“啊……”鲇田视线跟随着手电筒黄色光圈,四处看着。
“再往里面走走。”说着,鹿谷捡起掉在地上拐杖,递给鲇田老人。“这
确没有尸体之类东西。这到底是怎回事?怎考虑才对呢?江南觉得有点头晕,不禁用手扶着额头,肩膀倚靠在墙壁上。
“哎呀?”就在那时,黑暗中传来鹿谷声音,“那是什?”
定睛看,前方几米远黑暗中,有个灰白色东西,像是木板之类扁平东西,立在右边墙壁上。
鹿谷催促着两人,慢慢朝前走去。那好像就是块木板,长宽大约有六七十厘米,上面挂着块污浊白布。鹿谷伸手将白布取下。出现在三人面前是幅画,镶嵌在银边画框里。
“原来是这个。”鹿谷嘟哝着,看着鲇田,“这好像是天羽博士画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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