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
晚就老
十岁。
慢腾腾地洗着脸，又看眼镜中自己衰老
样子，长叹声。对，想起来，当自己在镜子角看见跟着进来黑猫卡罗时候，竟然紧张得浑身僵硬。
当抱起卡罗，准备走出浴室时候，突然意识到有水流淌声音。没有忘记关水龙头。在房间正上方二楼浴室，好像有人在使用冷水或热水。当时，点儿也没有产生怀疑。
早晨九点半左右，走出寝室，来到沙龙室。不料那里已经坐着个年轻人，他无精打采地看着没有声音电视画面——是木之内晋。
“啊……你早。”木之内看见，不知所措地避开视线，从胸口口袋里掏出圆形镜片墨镜。
“你现在情绪稳定点儿吗？”
鲇田冬马笔记·其四
22
八月四日，星期五早晨。
起床时不快感比前天更甚。虽然还是记不清自己做什
梦，但是那梦中情形不难想象。
椿本莱娜苍白如纸面容，缠绕在她细脖子上如血般鲜红围巾，于地下室幽暗中瞪着那黑洞洞白骨眼窝，还有那白骨旁边猫尸骨……即便那件事已经过去个多月之后，这些场景还不断浮现在眼前，久久不肯离去。侧耳倾听，似乎能听到从地下传来少女寂寞抽泣声以及猫哀号声。
走进屋内。那个年轻人不好意思正视。
“昨天……非常对不起。”他嘟哝着，“……”
“过去事情就不要再想，不要太介意。”
年轻人垂头丧气，看着他长发披散头顶。
“这次回家后，就忘
这样来，反倒庆幸自己不记得梦中内容。如果像别正常人样，能记住梦中情形，那每天晚上都会害怕去睡，或许又会变得像年轻时那样，被失眠所折磨。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种想法或许很可悲。曾经向往过“梦中世界”，但现在，这种念头早就没有。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无法再向往那“梦中世界”，心灵也早已空虚。即便那时没有发生那件事，这种变化恐怕也是必然。这就是抛弃现实世界，反过来又被现实世界所抛弃人宿命吧！
言归正传。
还是说说八月四日早晨事情吧。
前晚还是没有睡好，早晨起来，发现整张脸惨不忍睹。当睡眼惺忪地站在洗脸池镜子前，看见自己这副模样时候，竟然怀疑那不是自己脸。眼皮肿得很高，似乎里面含着水，脸颊消瘦，仿佛被人割去块肉似，嘴唇发黑，皱纹也增加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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