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耳正常,左耳听起来就困难。而且多少有些眩晕。所以,出门话多有不便。”
“原来如此。听力不方便啊……”
电话里难以说明,也是出于这样理由吧。
“已经决定明天住院。尽量保持安静,并且持续用药。否则,最糟糕情况,很有可能失聪。”
“那还真是要命啊。”
日向用左手手掌拢住左耳,有气无力地摇摇头。也许是心理作用吧,鹿谷觉得与上次见面时相比,日向气色看起来也不太好。
“日向先生,你身体不舒服吗?”
“看得出来吗?”
“嗯,是啊。不由得有这种感觉。”
“总之,请您先进屋吧。毕竟这个中年男人个人过日子,也没什好款待您。”
急着催促您跑趟,但这件事实在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鹿谷自日向说话口吻里察觉出他那被逼无奈样子来。
于是——
翌日,鹿谷前往朝霞与日向会面。下午三点多,鹿谷凭借传真过来手绘地图,抵达距离东武东上线车站二十分钟车程日向居所。
那是幢小而整洁木质二层建筑,看得出那建筑已有几十年房龄。名牌上并未写有“日向京助”这个笔名,因此,在详细确认町名与门牌后,鹿谷按响门铃。
可是——
这与邀至此有什关系呢。
当着端正坐姿鹿谷,日向从桌子上皱巴巴烟盒里抽出支烟,叼在嘴里。点上烟后过好会儿,才看似不怎享受般地抽
而鹿谷借发行处女作之机前往东京之后,始终也是“中年男人个人过日子”状态。他边回想着自己那被恣意乱丢东西弄得乱七八糟房间,边应邀脱鞋进屋。
鹿谷被让到层起居室。这里收拾得很干净,远远超出鹿谷意料,令他感到十分震惊。在这并不宽阔房间之中,年头久远沙发与桌子占据大半空间。
日向缓缓走向其中个沙发,坐下后边向来客让着座,边再度用手掌挡住左耳说道:
“几天前,这边耳朵就有些不对劲儿。去医院检查后,诊断为突发性重听。”
“突然性重听?听声音很困难吗?”
“远道而来,实在抱歉。”
在这个时间,迎出玄关日向依旧是睡衣外罩对襟毛衣打扮。乱蓬蓬头发,长期未剃胡须,这与去年在宴会会场上见到日向截然不同。如此来,容貌本来基本相似二人实难令他人有“相似”之感。
“您远道而来,家里却乱糟糟,真是过意不去。”
“要去附近咖啡店坐坐吗?”
“不。去外面聊天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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