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桌子上,已有几个人在喝酒,暮色尚未浓,他们酒意却已很浓。
叶开刚坐下来,萧别离已将酒杯推过来,微笑道:“莫忘记你答应过请喝酒。”
酒杯已斟满。
叶开
叶开道:“不错。”
傅红雪突然冷笑,然后就转身走出去。
叶开道:“你要到哪里去?”
傅红雪道:“走路,你为何不去走你自己路呢?”
他头也不回,慢慢地走上长街。
傅红雪道:“能这样杀他人并不多。”
叶开道:“很多。”
傅红雪皱眉道:“很多?”
叶开突然长叹,道:“无论谁都可以杀他,因为他已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傅红雪道:“为什?”
他自己显然也未想到这个人会来杀他。
根钢锥,插在他心口上,从创口流出血,现在还未干透。
附近却没有人。
现在正是吃晚饭时候,本就很少有人还留在街上。
傅红雪站在那里,手脚已僵硬,直到听见叶开脚步声时,才沉声问道:“你说这人就是‘无骨蛇’西门春?”
叶开道:“个不是老太婆老太婆。”
傅红雪皱眉道:“他等干什?”
叶开道:“等你去问他,为什要暗算你。”
傅红雪眼睛突然亮,立刻大步走出去。
其实他根本不必急着出去。
长街寂寂,对面窄门上灯笼已燃起。
阵风吹过,将那窄巷口点着招租红纸吹得飞起来。
风很冷,夜已将临,是不是秋天也快来?
晚风中已有秋意,但屋子里却还是温暖如春。
在男人们看来,这地方仿佛永远都是春天。
叶开苦笑道:“怕他不肯等你,所以先点他穴道。”
他忽又接着道:“只不过,能杀他人虽多,想杀他人却不多,也许只有个。”
傅红雪道:“谁?”
叶开道:“个生怕你将他秘密问出来人。”
傅红雪沉默很久,道:“他为什要杀?是谁要他来杀?……这就是他秘密?”
过很久,叶开才吐出口气,道:“是。”
傅红雪道:“也知道他是个怎样人。”
叶开道:“你应该知道。”
傅红雪道:“他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呼喊,就已被人杀。”
叶开道:“这是致命锥。”
因为外面那个人,无论再等多久,都不会着急。
死人永远不会着急。
西门春本就不是个很高大人,现在似已缩成团。
他躺在柜台后角落里,眼珠凸出,仿佛还带着临死时愤怒和恐惧。
是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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