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又觉得自己
眼力并不比想象中差多少。
他大笑着道：“千面人魔门下高足，果然是出手奇诡，易容精妙，
本来早就该看出来。”
西门春叹道：“你现在看出来也还不太迟。”
叶开道：“杜婆婆当然不会是女人，更不会是老太婆，否则别人岂非
下子就会猜到？”
西门春道：“有理。”
这人立刻回过头。
他脸上本来还带着笑容，但回过头，脸色就已变
。
笑容已到叶开脸上。
他开心时候，别人通常都不会太开心。
这人显然还想再笑笑，只可惜脸上肌肉已几乎完全僵硬。
叶开道：“你不是。”
这人道：“乐乐山当然也不是被杀。”
叶开只有承认，无论谁都知道“断肠针”是杜婆婆独门暗器！
这人道：“也没有真杀傅红雪。”
叶开也只有承认，傅红雪到现在还活着。
老太婆笑道：“做杜婆婆也并没有什
不好，只可惜是个男人。”
叶开怔住。这老太婆竟真是个男人！
她从脸上揭下个精巧面具，解开衣襟，挺直腰。
这老太婆就忽然变成瘦小枯干中年男人，无论谁都可以看得出她是个男人。
叶开忽然发觉自己眼力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高明。
叶开道：“那她是谁呢？”
萧别离忽又笑笑，淡淡道：“可能就是你，也可能就是。”
叶开沉思着，道：“也可能就是……”
他忽然跳起来，大声道：“明白，杜婆婆定就是他。”
西门春又叹口气，
叶开微笑道：“这酒既然不错，西门先生为何不多喝几杯再走？”
这人站在那里，看着他，过很久，才长长叹息声，苦笑道：“现在当然也不必问你究竟是什人。”
叶开道：“确已不必。”
这人道：“但是，却想问问你，你究竟是不是个人呐？”
叶开大笑。
这人长长吐出口气，举杯饮而尽，笑道：“果然是好酒。”
他喝完这杯酒，就站起来转身走出去。
萧别离眼中似又露出丝讥诡笑意，微笑道：“下次请再来光顾。”
这人也笑道：“当然会来，听说这地方可以挂账，那几间破屋子又租不出去。”
叶开忽然唤道：“西门春。”
这人微笑着，悠然道：“你还要不要检查检查，究竟是男是女？”
叶开叹口气，苦笑道：“不必。”
这人道：“杜婆婆当然不会是男人。”
叶开道：“当然不是。”
这人道：“那当然就不是杜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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