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道：“还账
时候虽痛苦，但那已是以后事
，
能不能活到那时还是问题。
叶开道：“你店里酒太贵。”
萧别离又笑，道：“但是店里可以挂账。”
叶开大笑，道：“你在诱惑。”
可以挂账这四个字，对身上没钱人来说，确是种不可抗拒诱惑。
萧别离微笑道：“只不过是在拉生意。”
然后他就慢慢地转过身，慢慢地走回去。
叶开看着他微笑时，总会忘记他是个残废，总会忘记他是个多
寂寞，多孤独人。
但现在叶开看着是他背影。
个瘦削、残废、孤独背影。
叶开忽然追上去，拉住他臂，道：“你难得出来，想请你喝杯酒。”
叶开道：“因为她就住在这镇上，说不定就是前面那背着孩子老太婆。”
萧别离脸色变变，他也已看见个老妇人在背着她孩子过街。
叶开道：“断肠针既然已来，无骨蛇想必也不远吧。”
萧别离道：“难道他也直躲在这镇上？”
叶开道：“很可能。”
碧色针，针头还带着血丝。
萧别离动容道：“断肠针？”
叶开道：“是断肠针。”
萧别离长长吐出口气，道：“如此看来，杜婆婆果然已来。”
叶开道：“而且已来很久。”
叶开叹道：“有时你确像是生意人。”
萧别离道：“本来就是。”
他微笑着，看着叶开，道：“现在你要请到哪里喝酒去？”
叶开眨着眼笑道：“在说来，可以挂账地方，就是最便宜、最好地方，在这种地方喝酒，总是最开心。”
萧别离道：“还账时候呢？”
萧别离仿佛很惊奇，道：“你请喝酒？”
叶开点点头，道：“也难得请人喝酒。”
萧别离道：“到哪里喝？”
叶开道：“随便哪里，只要不在你店里。”
萧别离道：“为什？”
萧别离道：“怎从未发现这镇上有那样武林高手？”
叶开淡淡道：“真人不露相，真正武林高手，别人本就看不出来，说不定他就是那个杂货店老板。”
他看着萧别离，忽然笑笑，慢慢地接着道：“也说不定就是你。”
萧别离也笑。
他笑容在阳光下看来，仿佛带着种说不出讥诮之意。
萧别离道：“你已看见她？”
叶开苦笑道：“杜婆婆断肠针发出来时，若有人能看见，她也就不是杜婆婆。”
萧别离只有叹息。
叶开道：“但却知道她并没有躲在万马堂里。”
萧别离道：“怎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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