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叹口气,喃喃道:“果然不愧是云中飞鹤,果然是好轻功。”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傅红雪说话,但等他转过头来时,直站在那边傅红雪,竟已赫然不见。
血泊已渐渐凝结,不再流动。
火光也渐渐去远。
叶开个人站在马房前——天地间就似只剩下他个人。
他手已按上弯刀银柄,笑声未绝,手掌已握紧!
傅红雪眸子更亮,似也已在等着这刹那。
拔刀刹那!
但就在这刹那间,夜色深沉大草原上,突又传来阵凄凉歌声:
“天皇皇,地皇皇,地出血,月无光。”
傅红雪道:“这柄刀也不是给人看。”
公孙断道:“要怎你才肯拔刀?”
傅红雪道:“拔刀只有种理由。”
公孙断道:“什理由?杀人?”
傅红雪道:“那还得看杀是什人,向只杀三种人。”
生命力。
那匀称骨架,生动活力,本身就已是完美象征。
又有谁能忍心刀砍下它头颅来?
那简直已比杀人更残忍!
叶开叹息声,转回身子,正看到慕容明珠又开始在远处不停地呕吐。
马空群、花满天、傅红雪、慕容明珠……这些人好像忽然间就已消失在黑暗里。
叶开沉思着,嘴角又渐渐露出丝微笑,喃喃道:“有趣有趣,这些人好像没有个不有趣……”
草原上火把闪动,天上星却已疏落。
叶开在黑暗中徜
“月黑风高杀人夜,万马悲嘶人断肠。”
歌声缥缈,仿佛很遥远,但每个字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公孙断脸色又已变,忽然振臂而起,大喝道:“追!”
他身形掠,黑暗中已有数十根火把长龙般燃起,四面八方地卷出来。
云在天双臂振,“八步赶蝉追云式”,人如轻烟,三五个起落,已远在二十丈外。
公孙断道:“哪三种?”
傅红雪道:“仇人、小人……”
公孙断道:“还有种是什人?”
傅红雪冷冷地看着他,冷冷道:“就是你这种定要逼拔刀人。”
公孙断仰天而笑,狂笑道:“好,说得好,就是要等着听你说这句话……”
飞天蜘蛛也是面如死灰,满头冷汗。
傅红雪远远地站在黑夜里,黑夜笼罩着他脸,但他手里刀鞘却仍在月下闪闪地发着光。
公孙断看到这柄刀,突然冲过来,大喝道:“拔你刀出来。”
傅红雪淡淡道:“现在不是拔刀时候。”
公孙断厉声道:“现在正是拔刀时候,要看看你刀上是不是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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