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天也唏嘘叹道:“他确是个非常人,但能有今日,也不容易。”
叶开点点头,道:“乐先生呢?”
云在天笑道:“已玉山颓倒,不复能行。”
叶开目光闪动,忽又笑道:“幸好车上来客人,还不止们两个。”
云在天道:“哦
探首窗外,已可看得见前面片灯火。
万马堂迎宾处,显然就在灯火辉煌处。
马车在道木栅前停下。
用整条杉木围成栅栏,高达三丈。里面片屋宇,也看不出有多少间。
道拱门矗立在夜色中,门内刁斗旗杆看来更高不可攀。
云在天微笑道:“想不到阁下竟是此公知音。”
叶开推开车窗,长长吸口气,忽又问道:“们要什时候才能到得万马堂?”
云在天道:“早已到。”
叶开怔怔,道:“现在难道已过去?”
云在天道:“也还没有过去,这里也是万马堂地界。”
乐乐山抚掌道:“不错,会须饮三百杯,莫使金樽空对月,来,酒来。”
云在天已在车座下暗屉中,取出个酒坛子,笑道:“三老板还在相候,乐先生千万不要在车上就喝醉。”
乐乐山瞪眼道:“管他是三老板、四老板,敬不是老板,是才子——来,先干杯。”
三碗酒下肚,突听“当”声,破碗已溜到车厢角落里。
再看乐乐山,伏在车座上,竟已醉。
但杆上旗帜已降下。
两排白衣壮汉两手垂立在拱门外,四个人抢先过来拉开车门。
叶开下车,长长呼吸,纵目四顾,只觉得苍穹宽广,大地辽阔,绝不是局促城市中人所能想象。
云在天也跟着走过来,微笑道:“阁下觉得此间如何?”
叶开叹道:“只觉得,男儿得意当如此,三老板能有今日,也算不负此生。”
叶开道:“万马堂究竟有多大?”
云在天笑笑,道:“虽不太大,但自东至西,就算用快马急驰,自清晨出发,也要到黄昏才走得完全程。”
叶开叹口气,道:“如此说来,三老板难道是要请们去吃早点?”
云在天笑道:“三老板迎宾处就在前面不远。”
这时晚风中已隐隐有马嘶之声,自四面八方传过来。
叶开忍不住笑道:“此公醉得倒真快。”
云在天笑道:“你知不知道此公还有个名字,叫三无先生?”
叶开道:“三无先生?”
云在天道:“好色而无胆,好酒而无量,好赌而无胜,此所谓三无,所以他就自称三无先生。”
叶开笑道:“是真名士自风流,无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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